r> 陶碧气得不行,但那是二伯房间,晚上也不去理论,只得作罢,心里怒骂齐春丽蠢货,一手牌打得稀烂,还拖累他们家。 齐春丽虽然在陶碧面前说得硬气,但回到灰暗狭窄、透着一股子药味房间,再看另一张床上两个小男孩,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上辈子哪怕是鲁斌后来下岗了,嗜酒赌,也没受过这种委屈,跟两个侄子挤在一间屋。 更让不舒服是,鲁斌为什么会跟宋书玉搅合到一?又是给粮又是送,莫非他是故意做给看,想让后悔? 想到这里,齐春丽心里升一股隐秘得意,但同时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真是让宋书玉捡了个宜。 而且明天队这些肯定又要议论了,本来最近议论声音已经少了不少,现在又弄这么一出,都要怀疑鲁斌和宋书玉是故意这么做,合伙来给难堪。 赵文军见坐在床边低着头不说话,上前握住手,缓缓劝道:“春丽,弟妹这直肠子,心里藏不住话,有什么就说什么,但没有坏心。是嫂子,平时让让,别跟吵架。咱们俩事已经给家里带来了这么多麻烦,就别跟吵了,传出去惹笑话。” 就陶碧那恶劣子还没坏心? 齐春丽气得胸口痛,可一想到自己这么辛苦,费了这么代价才嫁给赵文军,这时候万万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前功尽弃,夫妻离心。 赵文军这最是重情意,念旧情,跟他吵架争执只能将他推得远远,但不妨碍慢慢在他心里埋下一些不满种子,时间长了,他一定能看清楚陶碧真面目。 齐春丽压下了满心不悦,声音低落地说:“对不,文军,让为难了。我……我就是气不过,说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羞辱。把鲁斌那个二世祖拿来跟比,什么意思?这些年对他们,对家里还不够吗?几岁就出去当兵,袜子坏了都舍不得换,补丁打了一层又一层,津贴和东西都省回来给他们。三弟身上军衣、毛皮靴哪件不是省吃俭用来?我心疼啊。” 这番话确实让赵文军心里有点不舒服。 但他还没开口,门突然被从外面推开了,葛慧玲拎着洗脚盆凶神恶煞地来,直接将还残留着少许水洗脚盆扣到了齐春丽脑袋上:“我打死这个搅家精,天天在我儿子面前挑拨离间,想把我们这个家弄得不安宁,心里才舒坦是吧?” 齐春丽赶紧推开洗脚盆,打算解释,葛慧玲巴掌就挥了过来,打得眼冒金花。 赵文军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下床拉住葛慧玲:“妈,别打了,春丽不是这个意思。” “娶了媳妇儿忘了娘,这小娼妇挑拨们兄弟之间关系,还护着!是不是也觉得我跟爹,哥,三弟都对不?也不想想,受伤回来,是谁天天伺候?那时候这个女在哪里?在跟粮站鲁斌说亲。”葛慧玲气不过,抓住齐春丽头发使劲儿拽。 扯得齐春丽头皮生疼,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嘴里发出痛苦哀嚎。 赵文军连忙护着头:“妈,春丽也不愿意,是爸妈逼着去,这事怪不得,就别拿这个不放了。” “晚上吵什么吵?”还是赵根出面才制止了这场风波。 等葛慧玲后,齐春丽扑到床上,躲在被窝里,伤心欲绝地哭了来。 赵文军有些无措,安慰了齐春丽几句,但说来说去不外乎是“妈还在生咱们俩气,别跟一般见识”、“妈误会了,回头我找个机会向妈解释”、“等时间久了,妈就知道是什么子了”这类不痛不痒话。 把齐春丽气得够呛,需要是这种没用安慰吗?需要是男顶天立地地站出来,挡在面前,护着。 为了他受了多少委屈啊,可他翻来覆去就只有这几句话。 无穷委屈涌上心头,齐春丽这一刻觉得赵文军还不如鲁斌。 许艳也不是什么婆婆,虽然不会像葛慧玲这样粗俗动手打,但经常阴阳怪气挑剔毛病,每当这时候,鲁斌都会站出来,或是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又或是找个事情转移许艳注意力。 可赵文军呢?他妈将自己打成这样,还硬生生地扯下了一团头发,他仍旧在说他妈,让
第 19 章 019(4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