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社内的装饰陈设明显要比外面的大门高上了不知道多少个等级。
走廊两旁的墙壁上,特意被掏空装修成了一个个整齐的壁柜,外面用防弹玻璃隔挡,而在里面,则是摆放着一个个精美无比的古物文玩。
很显然,这是这家会社的收藏品摆放处。
但是粗略扫过一眼之后,几人就发现,这里面所摆放的装饰品,绝大部分都有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龙国气息。
物品的属地显而易见,肯定不会是属于这里。
而看着看着,张道长突然停了下来,与之一同停下来的,还有陈道长。
两人的目光都同时看向了一个方向。
那是一个足有一米多长的壁柜,在这众多壁柜中显得并不起眼,或许是因为会社主人是按照物品的珍惜程度进行放置的原因,这个壁柜中的东西正好处于一个有些不太起眼的位置。
那是一柄剑,剑鞘早已经不知道遗失在了何处,只剩下一截早已经布满了暗红锈迹的剑身,剑身上还残留着许多大小不一的缺口,而在剑柄的位置,则是只剩下了半截,另外半截早已经不翼而飞。
就这幅模样,已经没办法让人单手持剑了,它也失去了它原有的作用,所以只能够待在壁柜里面,供人观赏。
而让两位道长停下脚步的,正是这柄已经被破坏得不成模样的残剑。
“飞影施主,麻烦问一下后面那个家伙,这柄剑他们是从哪里得来的。”
张道长语气冰冷,没有丝毫温度,而在这冷漠之下,似乎还隐藏着一股汹涌澎湃的怒意。
飞影察觉到了两位道长的不对劲,没有多问,转身朝回走去,迎向了那位跟在后面的寸头男。
楚星曲目光死盯着那壁柜中的残剑,不知为何,他从中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但又说不上来。
两位道长如同木头般站在原地,目光不曾挪开半分,似乎是害怕自己的目光一挪开,这柄剑就会立马飞走一般。
“师弟,我没有看错,对不对。”
“师兄,错不了,就是这柄剑,那天父亲下山的时候,我到现在还记得他身上带了些什么东西。”
两位道长的交谈声有些低沉,在这走廊上回荡。
“带它回家。”
“嗯。”
像是许下了一个时隔多年多年的承诺,而现在,这个承诺到了兑现的那一刻。
这时,那位寸头男才慢悠悠的走了过来,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旁边是一脸阴沉的飞影,很显然,刚才飞影已经从对方的口中得知了这柄剑的来处。
“两位道长,问到了。”
“这柄残剑,是当年樱花国侵略我龙国时,如今这个会社主人的祖辈在战场上搜刮回来的,据他所说,这是那会社主人祖辈的战利品,连着斩杀了几名留着发髻的男子之后才艰难到手。”
飞影只说到了这里,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从两位道长的表情来看,他就已经猜到了这柄剑定然和两位道长也有一番渊源。
“战利品?”
张道长复述一遍,随即突然一声冷笑。
陈道长表情微怔,口中喃喃:“师兄们都……那父亲也……”
闻言,飞影心头一跳。
听到这几个称呼,他终于知道了两位道长和这柄剑的渊源是来自何处了。
这很有可能,不对,这就是张道长之师和陈道长之父生前的佩剑!
今日这铃兰会社一行,必然不可能善了。
“虽然早已经猜到了是这个结果,但还是没办法接受得了,师弟,当年咱们许下的承诺,今天也该到了实现的时候了。”
“嗯。”
陈道长轻轻应了一声,旋即闭上了眼睛。
脑海中,父亲和师兄们的样貌依旧清晰可见,只不过,自己如今的模样,也比记忆中父亲的模样要苍老了许多。
他们永远活在了下山的那一天。
再次睁开眼睛后,陈道长眼底只有杀意,只不过在墨镜的遮挡下,这份杀意却被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寸头男见着几人到这里就挪不开步子,还以为是几人准备临阵退缩,没想到过来一看,竟是被大人的收藏品给震慑住,与有荣焉的他不由得趾高气扬的介绍起来。
“说起来你们几个可能还不知道我家大人祖辈的功绩,想当年在龙国的时候,光是类似的收藏品就装了足足有好几个大箱子,就你们现在看的这把剑,只是这里面最不值钱的那一个。”
“也不知道这么一把破剑有什么值得收藏的,要不是大人祖辈说过这是对于那几个龙国人的尊重,估计拿去当废铁卖人家都不要。”
飞影实时将这些话给同步翻译了出来,甚至已经在挑拣着尽量不那么刺人的词汇。
但是下一秒,一抹血线骤然出现在寸头男的脖子上,丝丝漏风声让他瞪大了眼睛,嘴巴想说话涌出的却是血沫。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几个家伙居然会在这里就选择动手,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他连对方动手的动作都没有看清。
一具尸体扑然倒地,很快将走廊上的地板染成了一片暗红色。
“星曲,想办法将剑取出来,不要损坏,我和你师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