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可谁能想到那人根本就不接。 “未大人也不是你们想见就见的,快些走吧。” 这下陈南寻是彻底没了办法,她只好在门口等。外面太冷了,她站了一会脚底就没了知觉。不知等了多久,天都有些暗了。她在地上来来回回地走,一边哈气一边走。那一小块雪地上满是脚印。 银瓶看不过去,忍不住劝她:“小姐,我们先回去,明日再来。” 陈南寻不肯,她今日一定要等到人。最后也不过是听了银瓶的去了车里等。下午的时候又下了一阵雪,知道车顶上覆了一层厚厚的雪。 林宴清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停在门口的马车,那车都快被雪给埋了,马也在雪地里不停地打着响鼻。车子里面的陈南寻又冷又困。本来是有手炉和炭火的,可是等得太久都已经熄了。 她用手撑着头靠在车壁上一点一点的。林宴清打开帘子,轻声地上了马车。这时候陈南寻的头本来撑得好好的,因为实在是太困了,点头的幅度太大差点栽倒。林宴清的手在一瞬间拖住了她的脸,这才没让她倒下去。 温软的脸蛋很有弹性,因为离得近甚至还能看见她脸上的细小绒毛。林宴清从未与女子离得这样近,他有点不知所措。保持着拖脸的姿势进退两难。 手上的触感让他的心起了涟漪。他忍不住盯着眼前的女子,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看得他面皮微微发烫。明明这里的温度也不高,就是让他感觉莫名的感觉有些热。 陈南寻醒来的第一眼就看见了身边的林宴清,那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瞬间她就彻底清醒过来。黑色的眼眸在昏暗的空间里尤为显眼,那一双眼亮晶晶的,看得陈南寻竟然少有的生出了些小女儿家扭捏的心思。 她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率先开了口:“你怎么在这?” 林宴清的手早就收了回去,现下正好好的放在腿上。刚才的触感细若凝脂。被宽大衣袖掩住的手有点发抖,他的脑子里一直萦绕着刚才那一瞬的心动,手指尖又在无意识中轻轻地捻了一下。 “不是你来找我?” 陈南寻张了张嘴,无法反驳。确实是她过来找人家的。 林宴清随手抛了个令牌给她,上面写着三个字:“皇城司”。 “下次若是想进去,就拿这个令牌。没人敢拦着你。” “多谢。”陈南寻大大方方地把令牌收起来,然后又问:“不知道世子给我这个令牌的条件是什么。” 林宴清有点惊讶地抬头看着她,其实他也没想让陈南寻为他做什么。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一厢情愿地缠着她。是他自己不相信命运,非要试着在这个世上苟活。他的心里抱着一丝希望,如果陈南寻真的与他绑在一处了,是不是就可以长命百岁了。 他半开玩笑道:“嫁到世子府怎么样?” 陈南寻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可以。” 林宴清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他的眼里充满了震惊。陈南寻看着他的这个样子感觉有点好笑,都说这传闻中的辰王世子冷若冰霜,其实自己慢慢接触下来发现他也不是真的冷,有的时候一些小表情其实很可爱。大概是这人在外面一向喜欢装深沉,才让人觉得不好相处。 “陈小姐怎么突然想开了?” 也不能算是陈南寻想开了,实在是她看清楚了陈有道的真面目。前些日子陈有道已经如愿以偿,马上就能跟皇家结亲了。她也以为自己的危机暂时解除,谁知道她和李鸣玉的婚事确实是被放在了一边,可是陈有道现在又想把自己嫁给一个武将。 那武将是三皇子想拉拢的人。因为一直都不能如愿,他就想把陈南寻嫁过去当填房来示好,没错是填房。那武将名叫赵锤,草莽出身。早年间被朝廷收编,当了将领。虽然这人打仗确实是一把好手,但却喜欢凌虐夫人。 他的上两位夫人都是被赵锤生生打死了。陈有道竟然为了拉拢这样一个人愿意把亲女儿送出去。至此她才明白,若是自己再不想好退路,今天即使是没有赵锤,也有李锤王锤等着她。 陈有道就是个不择手段的疯子,这个尚书府也已经没有什么好让她留恋的了。 今天一天林宴清都呆在皇城司,所以也是刚才陈南寻说了他才知道这件事。 陈南寻试探着问:“世子如今已经知道我在利用你了,还愿意让我嫁进世子府吗?” 林宴清说:“当然,这本就是陈有道的错。要我看这种指腹为婚的陋习就应该取消,人人都应该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他们就算是想争权也不应该牺牲一个女人的幸福。” 陈南寻还是第一次听见一个古人说这种离经叛道的话,她接触到的人从来都没有意识到制度本身的错误,上千年的奴役已经让这里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