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得也好心安理得些。” 林宴清毫不客气地坐在刚才陈南寻坐的位置,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并不接那个匣子。 他姿态随意地转着杯子,嘴里说的话也是毫不在意。 “拿着吧,这是我今早去库房随便拿的两样,觉得很适合你。” 一旁的未书神色都快绷不住了。这两样东西明明是公子挑了又挑觉得都不满意,这才把林家传给儿媳妇的东西找了出来。他心里都快憋死了,可是又无处诉说,只能等到下一次见到出任务的兄弟们才能一吐为快了。 陈南寻看这人态度坚决,推脱不了,只好硬着头皮收下。只不过她还不起这个礼,这让她有点头疼。这两样东西的成色,现在的她就是倾家荡产也凑不出一样来。 林宴清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连屋里的炭火都没有那么的足。屋里的温度其实没那么暖和,因为身中剧毒的原因,平日里林宴清根本不会在这么冷的房间里呆。 陈南寻也注意到了他缩在衣袖的手,结合了前两次的见面,她猜测林宴清应该是有点畏寒。就悄悄吩咐银屏多加点炭火。这才见林宴清脸色好一些。 倒是银屏有点不乐意了,炭火本来有紧紧巴巴的,她忍不住抱怨:“可是小姐,我们要不够用了怎么办?” 陈南寻真想翻个白眼,能怎么办,当然是挨几天冻了。不然让客人冻着吗?不过林宴清没在这里用午饭,喝了几杯茶就急匆匆地走了。 他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找了尚书。尚书本来在书房中红袖添香,舒舒服服地喝茶练字。下人禀报他说辰王世子来了的时候,他吓得手中的笔都歪了。生生毁了一幅好字。 陈有道烦躁地把伺候的年轻丫鬟打发走,把林宴清请了进来。 “不知道辰王世子折返所谓何事?” 林宴清端着茶杯并没有要喝的意思,刚才他都喝了好几杯了,现在喝不下。 他放下茶杯问:“尚书大人猜猜本世子回来是为了什么?” 陈有道思前想后,实在是不知道他来干什么。总不能是伺候的下人怠慢了他吧,可是那也不应该啊?陈有道只能陪笑,一句话也说不出。 林宴清也不想拐弯抹角,道:“皇上都已经赐婚了,你为何要怠慢未来的辰王世子妃呢。莫不是真把你这个尚书太当回事了?” 陈有道连忙赔错:“这是我的错,这些下人惯会看人下菜碟。”说完又接着解释:“’我一定好好管教下人,这个女儿性子太软了,是我的疏忽。” “你这意思是怪世子妃了?”林宴清一拍桌子,把桌上的茶杯都震得挪了点位置,划出了一小片水痕。他盯着那片水痕接着说:“这难道不是你纵容下人的结果吗?说得倒是好听,我怎么没见你对二女儿这样。” 辰王世子的怒气陈有道承受不住,这世子说是个病秧子。但是朝中早有传闻,很多事情的背后都有他的手笔。而且辰王府这么多年能不倒,全是这个世子撑着呢。满朝上下没有人敢轻易小瞧这个常年在府里养病的世子。 陈有道害怕地跪下,不停地赔错。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世子会这么看重陈南寻,亲自来给她出头。接着又起身吩咐下去:今后这府中再也不可克扣大小姐的用度,不仅不能扣,还要从他的私房钱中拿钱贴补。 做完这一切,林宴清才终于满意了一些。不再为难陈有道回了府里。 身后的陈有道在这么冷的天气中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富贵堂”中的陈南寻更是一夜暴富,这个名字起得也总算是如了愿。不仅给她送了很多的东西,平日里一毛不拔的陈有道还说要给她零花钱。一时间“富贵堂”里的东西堆积如山,院子里都要放不下了。 她连忙让银屏过去打探一下,这府里到底是抽什么风了。不搞清楚原因恐怕她都睡不踏实。 没成想银屏回来以后竟然绘声绘色地给陈如云模仿陈有道的卑躬屈膝。看得她哈哈大笑,没想到这陈有道也有今天啊。她现在是打心眼里喜欢林宴清这个好盟友。着实是让她出了一口恶气。 由于送来的东西太多,她无奈单独开了一个小库房才把所有的东西装下。这下她也终于不用发愁怎么给那些送礼的人回礼了。这手头一下就宽裕了起来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