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生气的样子,忍不住淬了一口。 好在外面的这场小风波,并没有打扰到里面的人睡觉。屋内还是一片祥和的气氛,因为屋内的碳烧的足,所以留了窗户通风。但是并不会冷,反而刚刚好。 林宴清一觉睡到天色都暗了下来,剩下两个早就醒了。银屏也在屋内燃了烛火。陈南寻实在是看不下去外面的未书挨冻,好说歹说才把人给劝回来。 在她的眼里未书还是个小孩子,怎么可以在冰天雪地里站这么久。虽然这个小孩子未书早就能独当一面,数次救辰王世子于水火。但是在陈南寻的眼里,他就和自己身边的银屏一样都是没长大的孩子,应该好好的呵护。 她看到未书拿剑的手都冻裂了,进屋以后被暖气一烘,十个手指头肯定又痒又疼。从此林宴清在她的心中直接大减分,怎么好让下属过得这么惨,一点都不是个体恤员工的好老板。 她把自己的冻伤膏子拿出来分了一罐给未书,还嘱咐他说:“每天晚上睡前用一次,一个月就好了。” 其实未书能听她的进屋里来,也多半是自家主子对她的态度,以及她将来的身份。但是直到刚才陈南寻给他找冻伤的药膏,他才真的对她有所改观。毕竟他还记得陈南寻当初在云台寺的所作所为。 林宴清睁眼就看到了这三人其乐融融的,有点哭笑不得。怎么未书什么时候对陈南寻有点改观了。 他感觉自己睡了有史以来最舒服的一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倒是陈南寻看到美人起床有点不自在的把脸扭了过去,白天的时候还好。这晚上在烛火的掩映下,林宴清好像更好看了。 最重要的是,这人睡了这么久,衣服上连个褶子都没有。睡前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 除了那脸色比刚来的时候好一些,全身上下都没什么变化。 未书看世子醒过来了,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这封信是他刚才才收到的。林宴清醒的很是时候。 他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匆匆地看了两眼。 虽然不知道内容,但是陈南寻看着他的神色感觉问题应该不大,要不然就是这人一直都很淡定。 他把信封折好塞到自己怀里,跟陈南寻道了谢就要告辞。陈南寻也没有待过客,不知道待客应该什么样,但是她看着外面的天色,脱口而出:“世子不打算留下来吃晚饭吗?” 低低的笑声从林宴清的喉咙里溢出来,听起来好像颇为愉悦。陈南寻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话。有点摸不着头脑。 因为中国人与生俱来的基因就是这样,见面要问“吃了吗?”,家里来客了还要热情地留下来用饭。 “你笑什么?”陈南询问。 林宴清的眸子在烛火的映照下,里面看着好像有一簇火苗一般。他止住不停震颤的胸膛,没有再笑。站在那里认真地想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大概是刚睡醒,心情止不住的好了。才忍不住笑的。 “大概是,今日的陈小姐很好看,所以听见你要留我用饭很高兴。” …… 陈南寻:我信你个鬼。这话怎么看怎么像是跟李鸣玉学的。 随后他又正色道:“今日就不吃了,改日再来补上。” 其实,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想留饭,就是随口一说。 陈南寻尽地主之谊,把林宴清送到了门口才回去。林宴清打起帘子向后看着陈南寻的背影,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突然就让他有了一个休憩之地。 未书忍不住问:“主子,很急吗?” “不是很急,太子回来了。” 大庆朝的太子,今年二十五岁,二十岁时被封为太子。五年来,林宴清一直在辅佐太子。但是这个太子,有点让他头疼。林宴清既不是幕僚,也不是太傅。位置很尴尬,就算是太子对他很器重那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箫景逸是个明君,他很多想法都很超前。不像是这个朝代应该有的思想,但是当今的皇帝有意让三皇子和太子分庭抗礼,甚至一直以来都有点偏向三皇子。 所以这一次太子外放,才让三皇子和万贵妃钻了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