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和数名无辜孩童的伤亡。
我甚至觉得这一切的发生是有迹可循的。
一年的辩证会活动后勤工作,让我接触到了形形色色的人们,我也渐渐意识到,并不是所有弱势群体,都是值得帮助的对象。
品德行为的败坏,是不分群体的。
就像曾经在难民飞船上企图偷取安娜发簪的那个小偷一样,难民群体中,不乏有品德败坏之人。
我曾亲眼看到有懒汉恶人以无工作为由大摇大摆来领取慈善餐,也看到他们肆意妄为欺负更加弱小之人。
律法师们参与的辩证维护法庭上,时常有被告者因收取了大额贿赂资金而反水承认罪行,将律法师们置于不义之境。
...种种事情,让我渐渐意识到,我原来一头热的救助思想是狭隘的。
我冷不丁想起卡莱尔说的话,制度与准则能让混乱变得有秩序。
冷冰冰的制度准则没有人性,但若是全然由人性主导,一切真的会更合理吗?
我感觉自己行走在了灰色地带,是非与否,好像都变得模糊。
很混乱,没有答案。
*
但辩证会的慈善活动,还在继续,我便也沉默着继续参与。
十一月末的某个下午,主城区教堂举办慈善救济餐活动,我一如往常负责后勤工作,准备好餐盒,拉上横幅。
离活动开始还有一点时间,做完准备活动后,我蹲坐在教堂门口的阶梯上,手里拿着银勺,百无聊赖地舀着地上雪白的积雪玩。
阳光洒落,银勺表面泛着刺眼的白光,盛着雪的勺子通体雪白,却又不可避免地在雪地上落下黑色的影子。
我正对着地上那团小小的影子发呆,耳边突然听到教堂里传来的广播。
“喜报!卡莱尔·克隆巴赫再次击退边境虫潮,立下一等军功,姆塔斯迪国王即将亲自授卡莱尔·克隆巴赫予以上将军衔!预计近期将举办授功大典!”
时隔一年,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我的心如面前的雪地,突然毫无征兆的,塌了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