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了学院宿舍,迅速地洗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朱莉好奇地询问我昨晚去哪了,我只能随意扯了个借口,说去朋友家里了。 她松了口气,又说:“昨晚我给你的光脑发信息,你一直没回我,我和艾米莉亚担忧了一晚上。” 我从包里搜出我那台破破旧旧的老式光脑,才发现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关机了。 “我昨晚给你发了信息,你没有收到吗?” 朱莉:“完全没有。” 我一阵懊恼,看来我这破旧的光脑不止容电量不行,信号也很差。 和朱莉唠嗑了几句让她放心后,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去图书馆。 我的心情还很沉重,在朱莉面前我强颜欢笑,不想让她看出我的异常,但我装不了多久,我累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不是身体上的累,因为那杯加了星际营养物质的牛奶,我昨晚睡得很好,感觉自己此刻参加星际运动会都没问题。 是精神上的累。 我不明白,明明前一刻我们还沉浸在机甲讨论的愉悦氛围中,为什么下一瞬我们之间的关系又崩分离析了。 不能想。 越想情绪又开始起伏了。 我隐隐感觉又有泪意了。 胡乱塞了几本专业的书籍进包里,手指触摸到那份薄薄的分析报告,我顿了一秒。 这份报告里有我和卡莱尔共同的字迹,我现在不想看到任何和卡莱尔有关的东西。 我赌气地把报告扔到一边,朱莉叽叽喳喳地在我耳边念叨着昨晚的舞会,她一个个分析着舞会上她有印象的男生们。 朱莉:“伊森·卡普和我搭话了,他夸我是现场跳舞最好的,是舞会最有魅力的女生。我本来还很开心的,结果艾米莉亚说,他也和她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我往水杯里倒水:“他可能跟每个人都说了这样的话。” 这种话卡莱尔就绝对不会说,他只会说些让人生气的话。 朱莉:“我也觉得是!这个渣男!还是卢卡斯好,他昨晚好帅气啊!我鼓起勇气邀请他跳舞,他答应了!只是他完全都不照顾我的步伐,好几次还踩到我的脚。” 我盖上杯子,把水杯塞进包里,随口答话:“他都不照顾你的步伐,你还说他好啊?” 卡莱尔虽然不言不语,昨晚从前厅到后院的那段距离,他好像有意无意地在照顾我的步伐。 朱莉像陷入情场的小女生,扭扭捏捏:“他估计也不是有意的,我们跳完舞以后去吃自助餐,他还特意为我调了一杯我们星球特有的酱色果饮牡蛎酒。” “牡蛎酒?这个不是酒精度很高的吗,你喝了没事?而且我们还未成年,不能喝酒的吧?” 朱莉:“额,难得一次舞会嘛!总得放纵一把。我后来确实是挺晕的,还吐了两回。” 比起酒,我觉得还是牛奶好喝,对身体也好。 我心不在焉地听着,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随口和朱莉聊天。只是,越聊越烦。 脑里总有多余的想法一闪而过。 我把书和水收好,看着那份被扔在桌子最远端的报告,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将它收到包里。 气归气,任务还是得做的。 把报告塞进去之后,包里已经没有多余的空间了,我只能放弃带我的老式光脑。 “我去图书馆了,应该晚上才回来,不用担心我。我的光脑不带了,有什么事可以去图书馆找我。” 我简单告知朱莉我的去向后,就背上包离开了。 周末的图书馆没什么人,但我还是看到了老熟人。 安娜坐在她惯常坐的位置上,埋头苦读,看到我的那一刻,她没什么意外,只是把几本厚厚的律法书塞给我。 我晃晃头,把心里那些烦乱的情绪想法都晃掉,决心要向安娜一样,沉心学习。 我们面对面坐着,各自看书,一时间,耳边只有书页翻动和落笔书写的沙沙声。 就在我潜心学了一段时间后,正咬着笔头思考一个难题时,突然有人轻轻敲击我的桌子。 敲打声惊动了我,也惊动了对面的安娜。 我抬头一看,是金发学长尤加·耐德,他朝我眨眨眼,示意有话要跟我说。 我不是很想听,总觉得十有八九和卡莱尔有关。 桌子那边,安娜已经很不满地瞪着我们了。她学习的时候很讨厌被人打扰。 我没得办法,赶紧答应了尤加·耐德的请求,起身和他来到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