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不来?我再不来你是打算打死她吗!” 江镇垠气,却又无法反驳。 江芝是太后的第一个的亲孙女,从小就养在老太太身边,直到及笄后才被送出宫来。 如此待遇,即便是后来皇帝的公主,也是没有到此的。 江芝能养出那样个骄纵性子,大半原因也是太后她老人家纵容出来的。 趁着周围没人注意,秋荷偷偷来到姜知身旁,小心地将她从地上扶起。 她背上的衣服已经划破两条口子了,秋荷抬手用袖子挡住,可又怕碰到伤口。 “郡主……”秋荷眼角的泪花还未干。 姜知知道自己现在地狼狈样,本还想着开口,可惜伤口实在太疼了,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朝着秋荷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儿臣打她也是因为她大逆不道!”江镇垠怒目瞪着姜知。 “有什么大逆不道用得着你用这种东西罚她!” “因为……” 江芝要离开宣城王府的事情不能被太后知道,准确说是不能被皇帝知道。 姜知也不希望皇帝现在知道此事。 拖着这副身子进宫,她真怕自己一口气咽在了路上。 江镇垠没再管姜知,而是扶着太后去主位上坐下,“母后,江芝这孩子如今太娇纵了,儿子罚她也是为了她好。” 太后被江镇垠的话哄得一套一套的,一时竟变了风向。 老太太皱紧眉,额头上的皱纹深如沟壑。 “芝芝啊,你如今都成婚了,怎还如此不懂事呢!你父亲与那广平王交恶,你就应当少和他来往,何故来气你父王呢!” 姜知只能撑着秋荷勉强站立,实在没力气同老太太解释。 对于皇家的一些事,姜知是知道一些的。 皇帝与亲弟弟水火不容,却和一个非亲非故的人亲如兄弟,太后知道此事怎会高兴。 江煜城脸上浮现一丝坏笑,此番看着,姜知已是势必要替自己还钱了。 这就是世子的权利,他才是未来宣诚王府的主人,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 而他的那些兄弟姐妹,不过就是替他解决麻烦的工具罢了。 姚氏也松了口气,江镇垠的脾气稳住了,她这大夫人的位子才算稳住了。 江镇垠居高临下地看着姜知,神色那是怒中带喜,正要开口再说什么。 忽而听见后面人匆匆来报,“太后娘娘、王爷、夫人,赵公公来了!” 江镇垠顿时脸色微变,“啧,本王的家事皇帝也要来管!” 见此,姜知也不由一怔。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皇帝的宣召,江镇垠不敢拦。 姜知更不敢推脱。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就是下车的功夫,姜知都足足花了有半响时间。 “郡主,您就别磨蹭了,陛下还在御花园等着呢,” 御花园位处后宫,地理位置离宫门最远,皇帝不可能不知道姜知挨了伤。 他这是想看,想看她是不是真的和宣诚王府决裂。 “赵公公,我家殿下刚受了罚,可否……” 秋荷话没说完,就被赵德怀厉声打断,“大胆,就算是皇子公主也是走着去觐见的,郡主殿下还想搞特殊不成。” 这也是考验之一。 姜知颤抖着手,轻轻拍了拍秋荷手背。 只是一个眼神,秋荷什么都明白了。 姜知的面色早已失了血色,双唇更是泛白得厉害,平日神采奕奕的双眸此刻早已沉下。 她的每一步,都是在违背本能地前进。 平日只需走一刻钟的路程,姜知走了半个时辰。 好在赵德怀并没有催促。 露过御花园门口,姜知看见了个熟人——若渊。 若渊一身银白铠甲,上面沾满风尘,看见他手里的奏章,应该是来向皇帝述职禀告的。 两人相视一眼,一点看不出有什么夫妻情分,就宛如陌生人一般擦肩而过。 待姜知走过拐角,若渊倏然停下脚步。 一息后,他转身望向姜知消失的地方。 他那双明眸依旧黝黑,只是眼帘耷下,如羽翅般的长睫盖在上面,给整双眼睛蒙上了阴影。 景帝一人坐在凉亭中下棋,亭子帐帘垂下,姜知只能隐约瞧见人影。 姜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