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政,也能涨一大波功德······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就在欧阳戎面对耳边络绎不绝的清脆木鱼声之际,谢令姜已经进入了里屋。她连忙伸手把已经走到她面前的苏裹儿拦住。 谢令姜瞪了不知为何、俏脸满是潮红的苏裹儿一眼,她转头去把苏裹儿打开的窗扉重新合拢关闭,特意在关窗时,磕碰的声音弄响了些。 又泰然自若,故意出声:“大师兄,我关上了。” 说完,谢令姜又瞪了苏裹儿、苏闲、韦眉还有苏大郎等人一眼,竖起食指放在嘴前轻嘘,然后拍拍袖子,返回前面书房。 “咦,大师兄呢?” 从里屋出来的谢令姜一愣,发现面前的书房,空无一人。刚刚还在喝茶等待的大师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这是······怕她唠叨,趁机跑路了?“可恶。”谢令姜微微跺脚。 似是听到动静,她身后的里屋,苏裹儿、苏闲、韦眉、苏大郎一家人从珠帘后方,鱼贯而出,回到书房。 “人呢?”苏裹儿急问。 谢令姜两手一摊:“也不知怕什么,跑了。” 苏裹儿昂着下巴,嗔视谢令姜道:“谢家姐姐刚刚拦我做什么?”谢令姜侧目瞧她,微微鼓嘴: “我已经尽量帮你们说话了,可大师兄的态度和意思,你们又不是没听懂,对于不熟之人,大师兄懒得出手,他清高傲冷,压根不图那些荣华富贵,收买不了他的,大师兄就不是这样的人。” 韦眉忽然开口道:“傲世之才,重情轻利。”苏裹儿眉头紧蹙:“我与欧阳良翰有交情。” 谢令姜斜了她一眼:“这交情不够,我家大师兄,内外分的很清,苏家妹妹难道还没有听出来吗。” 苏家妹妹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其实谢令姜还有一句话,可能是因为苏伯父、韦伯母在场,她咽了回去。 苏裹儿犹不放弃,满脸晕红,眯眸抢道: “不是还有大郎吗,他与欧阳良翰关系很好,大郎可以晓之以情。”谢令姜脸色略冷,一边仔细收拾欧阳戎喝剩下的茶杯,一边摇头解释: “说了不行就不行,这次不小心让人旁听,是我的失误,不怪你们,想要以情说服大师兄帮忙,可以后面徐徐图之,看你们的本事。 “但是刚刚那种场合,你们不能一窝蜂的走出来套近乎,大师兄会不高兴的,绝对绝对不能让他不高兴,这是最大的前提。” 她朱唇微撅,态度十分坚持: “这些事,我有分寸,结果谢家妹妹你倒好,刚刚差点冲动坏了大事,苏家妹妹若想破坏在大师兄心中的印象,遭他讨厌,我不反对,可是别拖累了我。” 谢令姜没好气道,似是对刚刚苏裹儿擅作主张之事,还有一点小抱怨。 哼,现在偷听到了大师兄本是说给“内人”听的话,知道把大师兄当个宝了?这么的冲动等不及了?那之前干嘛去了! 外人就是外人,别凑近乎装内人,道德绑架大师兄。 苏裹儿被谢令姜话语一呛,面对后者瞥来的眼神,一向心平气和的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嘴张了一会儿,微微一笑道: “嗯,谢家姐姐还真是大师兄的贴心小棉袄啊。” 谢令姜点点头,脸色如常:“过奖了,肯定比外人贴心些。”就在两位妙龄郎情绪奇怪的相互斗嘴间。 另一边,苏闲呆呆走到欧阳戎刚刚喝茶的桌边,拿起那两张写有字迹、沾有湿痕茶水的纸张。 这位改姓为“苏”、输的一塌糊涂的中年富家翁身子摇摇欲坠,手掌扶桌,他呢喃自语: “郑伯克段于鄢······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呵当初登临大宝,母后纵容诱使我重用韦家外戚,静待朝野舆论发酵,在一举废除我帝位的前夜,她也是和庄公类似的想法吧······欲擒故纵,好一招欲擒故纵。 废帝离闲泪流满面,众人闻言,纷纷转头。 似是都听懂了些什么,众人间气氛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