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何心然由衷赞叹道,“这样一来,就算狗皇帝不承认,朝中重臣心中也有数了,最起码能对他产生巨大怀疑。”
怀疑褚天彦到底适不适合做一个明君,竟然对明里暗里对自己的皇弟下手。
何心然和褚煜明也不急了,原地休整了两天,确定消息快传到京城了,这才不紧不慢地出发。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路程相安无事,因为已经到达天都境地,褚天彦就算还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了。
天都,皇宫。
褚天彦看着传回来的八百里加急信件,气的摔了一个上好的砚台。
连带着那块东厂令牌也摔了。
他略显苍老疲惫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狠厉,对身边战战兢兢收拾残局的太监道。
“去东厂把李德顺找来。”
“皇上。”那太监小心翼翼地道,“如今朝廷中有传言,说皇上您利用东厂对明王的军队动手,此时还是不要传唤李公公为好。”
“什么?”褚天彦的神色更加狰狞了,“看来他已经知晓了朕的计划,原本还想给他留一点体面,如今看来不需要了。”
太监有些慌张,“皇上,那该怎么办?可需要把一切推到李公公身上?”
“蠢货!”褚天彦一个人琉璃盏砸了过去,“这么做岂不是更显掩耳盗铃?明日上朝,朕自有办法堵住那些迂腐大臣的嘴,你现下封锁宫中消息,谁若再说此事,杀。”
轻描淡写的一个杀字,却饱含凌冽的帝王之气。
太监心中一颤,连忙退下去办事了。
也不知怎的,皇上最近越发阴郁了,之前虽性子多疑脾气暴躁,但并没有像这般阴狠毒辣。
在他看来,这使皇帝性情大变的根源,应该是明王竟然真的收复了北夷吧。
即便褚天彦已经第一时间封锁消息了,但还是抵挡不了大臣们的疯狂上奏。
甚至当晚,一群大臣齐齐闯进宫,非要见皇上。
褚天彦气的又摔了一个古董花瓶,还把那负责封锁消息的太监臭骂了一顿,差点就要处死了。
“就说朕病了,谁也不见。”
“皇上,齐御史等人还带了太医来,说是皇上若身子不适,便先让太医诊治再求见也不迟。”
褚天彦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这群老迂腐,这是要气死他然后好让褚煜明继位是吗?
“不见,谁也不见!”
今晚说什么都要维持皇帝的尊严!
太监战战兢兢地道:“皇上,那些大人都在御书房门口跪着,若是真的不见,明日恐怕……不好对付啊!”
虽说他不该过多说正事,但皇帝这么做实在不合适。
不料下一秒,褚天彦大发雷霆。
“怎么,连你也敢对朕指手画脚?这皇帝不如让你来当?”
太监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请罪。
褚天彦不再搭理他,而是转身去了内室,来个眼不见为净。
可是门外的大臣们可没闲着,呼声一个比一个高。
“臣大理寺卿冯笙求见!”
“臣御史大夫齐宏运求见!”
“……”
外面的呼声越来越高,即使褚天彦在内室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这使他彻底崩溃。
“滚!都给朕滚!”
可门外的大臣呼声依然没有停止。
气的褚天彦大喊:“来人,赐死!全部赐死!”
“皇上,不可啊!”
皇宫里乱成一团,但远在路上的褚煜明和何心然却浑然不知。
自从军队出发后,褚煜明就死皮赖脸地与何心然挤在一辆马车里,美其名曰要保护她的安全。
何心然当然不信,甚至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他的心思,但她也懒得计较了。
霍媛看在眼里,由衷感到欣慰。
“心然终于愿意与褚煜明敞开心扉了,阿影,你说之前是不是我做错了?若不是我多加阻拦,他们两个或许早就和好如初了。”
魈影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的道。
“不是你的错,你是为主子好,他伤害过主子,死不足惜。”
霍媛有些惊讶,“你竟然说出这种话,那你之前有没有生过把褚煜明一刀结果了的念头?”
魈影点点头,“无影阁中所有人都这么想,只是主子并未吩咐,所以我们并没有私自行动。”
对他们来说,主子就是最圣洁最值得尊敬之人,如何让一个男人欺负了去?
是以那段时间,他们都憋屈的很。
“明白了,你还挺忠心的。”霍媛忽然凑过去,小声问道,“那如果是我受了伤害,你会不会帮我报仇?会不会也想一刀结果了他?”
知晓她这是试探,但魈影还是更红了耳朵。
主要是霍媛靠的太近了,她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直冲鼻尖,使得魈影的耳朵很快就红了。
“你说话呀~”霍媛又急又气,“你居然犹豫了!”
魈影吃了一惊,连忙解释,“我,我只是想该如何结果了他,一刀解决太便宜了。”
霍媛的脸色这才转变过来,十分欣慰又欣喜。
“这还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