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晴风被吓了一跳,“太子!怎么可能!”她随父亲驻扎在渭州的时候从父亲口中听到过太子,父亲提起太子都很是尊敬,说太子仁善重孝,光风霁月君子谦谦。怎会行这等龌龊的事情,陷害人家女儿家。
“为何不能?”崔樱反问,这个赵霁,是不想娶她,想让她在诗会上丢人,好让陛下打消履行婚约的念头。
面对她的反问陆晴风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什么,她总不能将父亲夸奖太子的话搬出来吧。而且关于太子她知道的并不多,她自从这事之后长了心眼,生怕自己夸了太子别人以为自己对太子存了不该有的心思。
陈芷嫣比起陆晴风对内情了解的多些,知晓太子同崔樱之间的婚约,她自然知道太子是不愿意娶崔樱的,换成是她也不愿意。
只是此事既然牵扯到太子,且两人婚约已经取消,那宫正司自然是什么都查不出来,最后也会不了了之。
陈芷嫣对太子和崔樱之间的事情不感兴趣,她想知道的是魏舒月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依县主你看,这首秋菊是魏舒月写的,还是她提前找人代笔?”这才是陈芷嫣真正想知道的。
崔樱当日本不想动用金手指查看的确查魏舒月的生平,但是出了抄诗的事情,她按耐不住,查看了后觉得其真是个可怜的姑娘。
她全家为救东临王魏驰而惨死,魏驰将幼小的她抱回王府,却惹了东临王妃猜忌,怀疑魏舒月是外室之女,一开始魏驰不想魏舒月长大后知晓其悲惨的身世,诓骗东临王妃魏舒月是为救自己牺牲的部下之女,但没有瞒过去,反而加重了王妃的猜忌,而且魏舒月皮肤白皙,性子沉静,不像边关长大倒像是江都水乡养出来的孩子。更让王妃更加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想。
京都人人皆知东临王妃萧伏苓生性善妒,东临王后院只有两个姬妾且未有任何亲生的庶子庶女,魏舒月行五,前面四个姑娘都是魏驰部下的遗孤。那些孩子来历萧伏苓一清二楚,都好生照顾,只这个魏舒月,那根怀疑的刺一直扎根在她心中,她疑神疑鬼,那怕后面魏驰将魏舒月真实的身份告诉她,她也不再相信。
起初她想把人送走,魏驰不答应,两人闹了好久,萧伏苓只能答应下来,将这孩子留在府中。
但其内心的不喜日益加重,那时萧伏苓有孕,因为忧思过重,导致小产,最终萧伏苓将这一切都发泄在魏舒月身上,魏舒月的身世是她泄露出去的,以女子弱柳扶风方为美为由每日只给魏舒月一顿饭,致使其小小年纪身体便不太好,人很瘦弱,萧伏苓在魏驰面前则说是她思念家人,魏驰很少关注后宅,渐渐地也顾及不到魏舒月。
才女之名亦是东临王妃特意宣扬出去的,魏舒月幼时身体不好,家学都隔三差五的缺席,她本在学业上就不是天资聪颖的人,萧伏苓偏偏给她安了了个才女的名头,她的那些诗作文集都是家中请的一个专门代笔的先生写的。魏舒月才名远播,魏驰还觉得萧伏苓将人教养的很好,京都人提起萧伏苓亦是赞不绝口。
魏舒月知晓萧伏苓不喜欢自己甚至是厌恶,可她没有办法,她对抗不了,萧伏苓慢慢折磨着她,在王府后宅中她战战兢兢担惊受怕,在王府外她是最为受宠的东临王府五姑娘。她被束缚着,撕扯着,却无力改变无力对抗。
而这次的诗会风波就是萧伏苓预谋的,因为提前从赵娇口中知晓题目,所以给魏舒月准备了诗句,在将这诗提前泄露给太子身边的人,就算太子不接招,她也有办法让让另外一个人写出和魏舒月一模一样的诗句。
将人捧的高高的在摔下,没有什么是比这还痛的,以萧伏苓的性子是不可能愿意魏舒月借着王府的势力寻一门好亲事的,所以在那之前毁掉她最好了。
崔樱看着陈芷嫣,她自幼家庭和睦父母宠爱,她不会理解魏舒月更别提帮她了。“我也不知道。”
“这样子说,还不是无法改变我现在的境地?”陆晴风的小脸皱在一块,魏舒月才名远播,和自己比起来是天差地别,人人都觉得是自己抄了魏舒月的诗句,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她是抄了,可不是魏舒月的呀。
崔樱摇摇头。“非也,陆姑娘稍后可出去打听一下,外面疯传的绝对是魏舒月才名有假事情,而非你和她写了一首一模一样的诗。”
陆晴风不明白,“这是为何?”
陈芷嫣先一步说了出来,“因为你的名气比不上才女魏舒月,而且后面有人想让魏舒月出丑。”陈芷嫣的这个有人指的自然是太子赵霁,虽然并不是太子但是崔樱可不打算替他洗清冤屈。
“陈姑娘不喜欢魏姑娘?”崔樱看向陈芷嫣。
陈芷嫣毫不掩饰,“我就是烦她那副做派,柔柔弱弱的,而且她这样的人哪里配和我相提并论,那些迂腐书生还总是将我和她放在一起比较,她怎配和我放在一起。”
崔樱笑了笑,“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揭穿魏舒月的假面?让她的真实面孔暴露出来。”
“当真?”陈芷嫣来了兴趣,今日一见她感觉崔樱是有些小聪明在身上的,否则怎会一眼看出诗会是太子动的手脚。只是崔樱给她一种不会参与进来的感觉,而且她方才听崔樱说话,她提起魏舒月的时候语气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