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晴风同崔樱在距离东临王府不远处的茶楼坐着,在二楼临窗的位置刚好能看到东临王府门口,偶尔有京都卫府的人进出。
不知平日东临王府的守卫为何,今日看来很是森严,两人方才去拜访过,门房称今日府中出事且王妃重病在身,已经多日不曾见客。
陆晴风本想翻墙进去,只是看这守卫森严的样子,她想了想还是算了。且她们才被京都卫府问过话,本就有嫌疑在身,要是翻墙的时候被抓到,那嫌疑岂不是更大了。
崔樱想见东临王妃,是为了动用她的金手指,查看到底是不是萧伏苓在背后搞什么手脚,只是没有办法,按照现在的情况她根本见不到人。
“我的县主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去等消息吧。”陆晴风有些心虚,是她们给魏舒月出主意,才有了这档子事,让她见东临王妃她有些心虚。
“左右不会见我们的,你莫怕。”
“对了,方才在京都卫府并没有见到陈小姐,你说会不会是她背着我们做了什么,否则怎么今日不敢来京都卫府。”
“舒月的死没有那么简单,我总觉得背后藏着大事。”两人说话间,一男子身形矫健上了二楼,直奔两人坐席而来。
陆晴风看到他两眼放光,忙问“有什么消息吗?”这男子叫侯越,是陆晴风的护卫,忠武将军特意安排在她身边的,身手很好,人也听话,陆晴风挺喜欢的。
“回小姐,魏舒月的尸身已经运到京都卫府了,只是已经被烧成灰烬了,属下远远看着,白布下盖着的应该只有几块未烧成灰的骨头。”
闻言,陆晴风捂着胸口,悲从中来,“舒月舒月竟然尸骨无存!这,这。”她茫然无措的看着崔樱,崔樱却比她淡定的多。
“未烧成灰的骨头?你的意思是舒月的尸身已经被烧成灰烬,只剩下几块骨头?”侯越点点头,“那衙役轻飘飘的抬着进了卫府,属下还隐隐听见衙役同门口的仵作说了一句烧的什么都不剩了,只余几块骨头。”
“这火势这般大竟然能将人烧成灰烬,侯越你去问问住在东临王府附近的住户,他们何时看到王府起烟,又是何时大火熄灭的。”崔樱说罢,侯越看了看陆晴风,陆晴风冲他点点头。
“你快去吧,县主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听陆晴风这样说,侯越才领命下去,“是,小姐。”他其实不太喜欢小姐同崔樱有太多交往,若不是崔樱小姐也不会卷入这些事中,可是崔樱算是小姐在京都唯一交到的朋友,他总不能僭越说什么。
侯越走后,崔樱看着陆晴风认真道。“晴风,我有一个预感,舒月未死。”
崔樱说罢,陆晴风的嘴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未死?这怎么可能,京都卫府和大理寺还能搞错不成。”
“我们知晓的消息还是太少了,我去找宁如松。”崔樱说罢起身就走,“哎呀,你等等我。”
陆晴跳上茶楼门口崔樱的马车。
“我们去何处找宁大人?”
“陈相府。”陆晴风想起来了,在京都卫府的时候宁大人是正要去相府找陈芷嫣问话。
“我们为何要找宁如松?方才在京都卫府,明显是那个顾大人更好说话些,也更面善。那宁如松摆着一张臭脸,看起来就煞的慌。”
“不要以貌取人,宁如松此人刚正不阿是个两袖清风的好官。”
“原来如此。”陆晴风点点头,她并不了解宁如松,崔樱说是便是吧。说话间,两人抵达相府,这些勋贵大都住在同一片,相距并不远。
在门口等了一会,便见宁如松黑着一张脸从相府出来,他虽然进了相府,却只隔着屏风见了陈芷嫣,连是否是她本人都不知晓,陈相势大,他门也没有证据,不可能强拿人。陈芷嫣是一问三不知,陈家人的态度也让他很是恼火。
给崔樱驾车的是冬秀,她今日随崔樱出来,在卫府的时候已经见过宁如松了,她眼疾手快一马当先跳下马车,拦住了宁如松的去路。
马车内露出一个头的陆晴风忍不住感叹,“你这丫头胆子真大。”陆晴风利索的跳下马车,转身伸手扶崔樱下车。
宁如松见到两人有些惊讶,而后忙问,“可是突然想到什么遗漏的地方?”
崔樱摇摇头,“是想问宁大人一些办案细节,我等毕竟接触过舒月,想看看是否能想起什么遗漏的地方,好助大人尽快破案。”
宁如松皱眉,这等事情他自然不可能透露,“你们请回吧,具体的案情不是你们该知晓的?”宁如松说罢就要饶过几人径直离去。
“这可怎么办?”陆晴风和冬秀齐齐望向崔樱,“晴风你有没有办法打听到更多消息?”
“我,我舅母的娘家侄子好像在大理寺当差,只是我和他不太相熟,哎呀我问问看。”陆晴风挠了挠头,快愁死她了。
两人回了崔樱的县主府,崔樱不日前刚搬进来,乔迁时陆晴风和魏舒月及陈芷嫣都送了礼来。
只陈芷嫣并未亲自上门,那天只魏舒月和陆晴风,因此魏舒月自尽的事情两人很是不信,那日魏舒月心情很好,说这件事情传到了刚巧在渭州练兵的魏璟耳朵里,他修书给她,说会替父亲归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