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大人确认下真假,只是今日张方清刚到,她又想着张方清今日才到是不是该让神使休息休息再说正事。
她犹豫的档口,张方清已经先开口说话了。
“你俩一起坐下吃吧。”这当然不行,自己怎么配和神使一块吃饭,杜婆子忙摆摆手拒绝。
“神,”杜婆子说出这一个字就停顿了,想起张方清说的不要提这些神神叨叨的字眼。她咽下到嘴边的话,改口称呼大人。
“张大人,我俩怎配和大人同桌,我俩”张方清立刻打断。
“不碍事的,我此行来就是想看看你们这善堂做的如何,杜婆子你定是费了不少力气,真是辛苦了。”
这一句鼓励的话让杜婆子受宠若惊,若不是仙姑她现在还在长平县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呢,是幸运遇到仙姑这才让她出门都会被人唤“杜善人”,受人尊敬的感觉是真的好,她心情愉悦,人看着都年轻精神不少。
“大人哪里的话,都是仙姑的福泽庇护。”杜婆子乐成了一朵花,连带着巧娘也那么紧张了。
许是气氛变得有些愉快,杜婆子不在畏手畏脚,问出了近日一直压在她心中的一件事情。
“今日潞城流传着一件事,我心中疑惑想问问大人?”
“你但说无妨。”张方清其实心中已经猜到是什么事情了,他这一路北上,也听到不少谣言。
“是关于仙姑大人的,外面都传天水仙姑是通天法教的人。”
杜婆子说罢,张方清心道,果然是这件事情。
“自然不是,通天法教乃是□□,这谣言就是出自那些通天法教的余孽,妄想借仙姑的名头掀起风浪,你可不要相信。”
闻言,杜婆子拍着胸脯道,“放心,我自是不信,我就说仙姑怎么会和通天法教搅合在一块,以后若是遇到谁在提起这事,我顶要和她辩驳一二。”
“也不必和这些人争执,以免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哎哎哎,大人说得对,我记下了。”
张方清话锋一转,“其实来此,还有一件事情。”张方清看向身旁坐着的那位年轻男子,杜婆子对这男子的身份也很好奇。
“这位是我的长子,名唤雨竹,这孩子寒霜苦读十几载,本应参加科考考取功名,只是”
张方清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说下去,近日朝堂多有争端,公主太子党争,一派官员落马,牵连甚广,稍有不察便是灭门之灾,而且他在宁平伯府当过府医,这件事要是被有心人知晓拿来大做文章,可就麻烦了。
而且张雨竹向来不喜争端,一心只读圣贤书,对这些朝堂争端即不喜也无心应对,张方清对自己的孩子很是了解,这孩子心地纯善,还认死理,那日他和自己促膝长淡,说明年不下场打算外出游历几年。
这孩子自幼在张方清跟前长大,他自然放心不下儿子一人在外行走,这便想起了远在京都之外的潞城。
“本来他是外出游历,只是我放心不下,恰好他学问比较好,想着让他来潞城,当一当孩子的教书先生,这便带他一道走了这趟,只是不知你意下如何?”
杜婆子愣了一下,然后双手一拍,喜笑颜开,“要不怎么说您是神使是大善人是活菩萨,这当然可以,实话不瞒您,仙姑之前交代说要让孩子们读书识字,可是潞城有学问的人不好找,现在教书的先生连个童生的功名都没有,但也没办法,只能让他教了,若是令公子能来,那真是天大的好事。”
闻言,张方清看了看身旁的长子,张雨竹冲他点点头,表示愿意留下,张方清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远离京都,到这里来和隐居也没什么区别,有杜婆子这些相熟的人帮衬,他也放心很多。
“既然如此,那雨竹就暂且留在这里,要麻烦你了。”
“哪有什么麻烦的,不麻烦,不麻烦,待会我和巧娘就去收拾一间靠近书房的院子,令公子留在我们这里,张大人就放一万个心。”
张方清点点头,又再次谢过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