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人呢?”
夜逸白进府之后,夜观泽匆匆从府外走进来,他东张西望一番之后,询问道,“还在屋子里?”
谢景珩手中已经持着一壶酒,他淡定道,“不然呢?”
但凡得了“情无忧”,想要缓解药性和痛苦,没有十天半个月,怎么可能从屋中起身。
“那老七,怎么吃得消?”夜观泽面色有些不佳,“可有想到办法?”
花颜汐接话道,“阿雪如何了?”
夜观泽手中握着的油纸袋,袋子里装得就是小姑娘喜欢吃的板栗子,他之所以出门,就是为了买这些。
晃了晃手中的板栗子,夜观泽接话道,“她还好的,现在应该应该睡着了。”
“你不是想让她说话吗?”谢景珩倒是突然正经起来,“很简单,第一无非是与她每日沟通,诱导她说话,其二,当她在意的人出了事,那么受刺激之后,她自然会开口。”
花颜汐听完谢景珩说的话之后,特别认可,她朝夜观泽说道,“谢景珩说得倒也没错!”
这时,小径上走来一道身影。
正是关在屋中半日的夜绝尘,他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不济。
“老七!”
夜观泽瞧见夜绝尘时,双目因为震惊而睁大。
这,这还是老七吗?
怎么整个人像是被吸了魂魄似的!形容未免过于枯槁?
夜绝尘轻叹一声,他也顾不上打理自己,身上仍然穿着白日里的那身衣服,只不过眼下看起来有些皱。
他眼下如此无力,不过是为了给禅月解毒造成的。
情无忧果然厉害,不是一般的禁术。
短短半日,他与禅月在床帏之间,竟然折腾了八九次。
禅月像是根本不知道累似的,一直缠着他,一次又一次,以至于夜绝尘自己倒是吃不消,趁着禅月睡着了,他才跑出来找谢景珩想办法。
“你的脸色很差,都没有血色。”
花颜汐盯着夜绝尘看了一会儿,她发现夜绝尘的情况有点不妙。
正当夜绝尘想说自己没事时,花颜汐朝谢景珩使了个眼色,“谢景珩,你快帮夜绝尘看看。”
犹如一阵风,原本还靠坐在椅子上的谢景珩,倏然就出现在了夜绝尘的跟前,也不多话,扣着夜绝尘的手腕,便是一阵号脉。
单手为夜绝尘诊脉,谢景珩另外一只手,则在摩挲着指腹,而每诊断一瞬,谢景珩的脸色便多几分焦虑,眼神也跟着不对劲。
花颜汐知晓,能够让谢景珩皱眉,定然是情况不佳。
果不其然,谢景珩号完脉之后,沉着脸道,“如此之快?这情无忧之毒,竟然已经转移了一部分到你的体内?”
夜绝尘大致也猜中了自己气息紊乱的原因,听见谢景珩这般说,他没有再开口,甚至还微微低垂着眼眸。
“夜绝尘,你这样继续下去,会精尽人亡。”
谢景珩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只是他话音才落下,整个前厅的气氛,都不禁陷入了尴尬。
扑哧——
刚准备喝口水的夜观泽,一时不备,当听完谢景珩说的话之后,径自喷出一口茶,好在他脑袋偏向了一处,不然谢景珩着实要遭殃。
花颜汐靠在夜逸白的身边,并未接话,但她忍不住耳垂发了红。
“谢景珩,你能不能不要如此污言秽语?”夜逸白怼了过去。
闻言,谢景珩淡定接话,“我如何说得不对?现在夜绝尘的情况,特别危险。如若他继续与禅月待在一处,那么他只会被一直折磨,直至所有的情无忧之毒,转移至他的身上。”
夜绝尘沉默,好一会儿才接话,“这是我愿意的。”
为禅月分担痛苦,能够让禅月治愈,这是他唯一能够做的事情。
“那你呢?你可知,情无忧如若找不到解药,那么你就会暴毙而亡,或者变成疯子,一个一整日只晓得找女人的疯子。”谢景珩还是第一次遇到向夜绝尘这种死脑筋的人,所以连带着他的好脾气都消失,转而说话语气,都充满了戾气。
气氛,愈发的尴尬。
夜观泽欲要劝夜绝尘,夜逸白倒是率先开了口,“闭嘴。”
“你有办法了?”夜观泽眼巴巴地望着夜逸白,“五哥,你今日出门,可是找到了解决之法?”..
花颜汐出声解释,“我们已经找到了下毒之人,并且也令那人送解药上门。”
“不可能的。”
谢景珩忽然打断。
虽说他并不知晓花颜汐是从何处得知情无忧有解药的,但目前为止,他暂时没有听说过此类解药。
当初,造出这种毒药之人,便曾言,这是世界最为令人销魂,也是最毒之物,又怎么可能有解药?
但……
谢景珩突然从广袖中掏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