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元气啊。”
“留住元气也不过是多受一天的苦。”盯着火光越久,这些画面就零碎的在清月脑中闪过,令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忽然忘记是为何,可画面却极为熟悉,仿佛曾置身于事。她越想越疼痛,便伸手捂着太阳穴,摇摇晃晃起来。
“清月,你怎么了?”固安看到她的异常,忙扔下竹竿,从对岸奔到清月身边,及时扶住了她。
“固安,我有点不舒服,想回家休息。”
“好,我送你回去。”
清月躺在床上,固安替她诊脉,片刻。
“没事,可能是天热气闷,休息一下就好了。”
“这天是怪闷热的,难怪她会不舒服。”芸儿陪在一边。
“这些是刚才买的桂花茶,你泡了给她解暑吧。我再给她开点安神的药,熬好送来。”
“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固安附身看看清月,还是面无血色,清月无力的点点头。
固安走后,她看着挂在帷帐边的月牙花灯,是固安选的,月牙儿不就是自己吗?神色一阵迷离,渐渐的合上了眼。
晓柔回到屋里,拿出袖子里的纸条,好一会儿都不敢看,但还是鼓起勇气打开了,一看让她心花怒放,整个脸立即烧红了。
“哦,原来是他。”雨胭不知何时进屋,躲在她背后偷看。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晓柔害羞的说。
“我刚刚进来啊,你都没听见吗?也难怪,你的心思都在这张纸条上了。”雨胭一把抢过纸条。
“还我!”晓柔伸手去抢。
“不给,不给,你来抢啊,哈哈。”雨胭躲避着她。
“你不给我,我可生气咯。”晓柔走到一边,绷起脸来。
“好嘛,给你就给你,我才不稀罕呢。”雨胭把纸条塞给晓柔。
“反正啊,我已经知道是谁了。”她仰着脸,得意道。
“雨胭,你要替我保密,这可是我从小的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晓柔一番认真恳请着。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雨胭边说,边又拿过纸条放进了晓柔腰间的荷包内,当宝贝似的替她收好。
“讨厌啦。”晓柔娇羞着。
入秋的夜晚,处处桂花飘香,仕林独自走在河边小街上,欣赏着月色。月光洒在水上,倒映着月宫内片片寂寥的心事。家家户户都已进入了梦乡,整条街道宁静而悠长。突然,河面上缓缓飘来一只花灯,灯内烛火闪烁,吸引着仕林走下石阶将它捞起。看见里面有张纸条,他吹熄了烛火,拿出纸条,借着月光看见了一行隽秀的字:“清波幽涟映月茫”。
“清波幽涟映月茫……”仕林想了想。
“红烛暗泪锁夜怅。”他对着下半句,笑了笑将花灯抱在手里,继续往前走。
“我虽有五百年的功力,可是也快要熬不住了,我知道我的气数快要尽了。金軷为了惩罚我,硬要把我干死、熬死,可是我太不甘心了。”
“你不要激动,要留住元气啊。”
“留住元气也不过是多受几天的苦,我真想飞出这个沙石洞。”
“你听我说,金軷有金牌,只要带着它就能冲出山口,畅通无阻,你要留住元气,你等我,你等我一天,等我啊。”
“采因……采因……采因……。”清月梦魇,在床上大喊,引来了芸儿推门而入。
“清月,清月,你醒醒啊。”芸儿摇着她,清月挣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芸儿。
“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芸儿扶起她。
“我……我……,我怎么了?”清月无助的问,满额冒着细汗。
“你不停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我在叫谁?”
“这回我听清楚了,你在叫‘采因’。”
“采因?采因……,采因是谁?”清月惊恐的问着。
“采因不是前些日子来我们綉庄买绣品的那位姑娘吗?你还和她聊的很投缘。”芸儿边说边替她擦汗。
“我看到她就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好像很熟悉,可是为什么我一点也想不起来,我想不来。”清月哭了起来,使劲的摇头,手捂着胸口,痛苦的呻吟着。
“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芸儿紧张的看着她。
“我的胸口,胸口好痛,好痛。”清月卷缩了起来,她用手捂住嘴挣扎着,突然倒向出床边“哗”的吐出了一口血。
“清月!”芸儿看了脸色刷白,清月也看呆了,随即晕了过去。
“不得了了,清月,你醒醒啊。”芸儿推着她。
“这下可怎么办,得赶快去请大夫。”芸儿说着就冲了出去。
“大夫在哪里,大夫在哪里,哎哟。”芸儿在大街上乱转,突然撞到一个人。
“芸儿姑娘。”是仕林。
“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