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清月依然紧闭双眼,难过的双眼泛红。
“老卢,你别着急,哥一定会治好她,相信她会没事的。”碧莲安慰道,卢老爹点点头。
“卢大叔,大娘一个人在家里,我怕她会担心,劳烦你回去跟她说一声,就说清月姐在这里……。”芸儿说。
“行了,我会告诉她的。”卢老爹端着碗出去了。碧莲看了看他们,摇了摇头也出去了,她吩咐家丁弄了些饭菜端进屋给他们吃,雨胭被啸山硬塞了几口勉强吃了点,固安一直守着清月,顾不上吃饭。就这样,到了三更天,雨胭有些支撑不住了,在啸山的劝说下才肯回房休息,之后他也回家去了。固安和芸儿几乎没合眼,一直照顾着清月,而清月还是昏迷不醒,丝毫没有生气。
“清月,你睡了吗?听得到我说话吗?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第一次相遇,你坐在那里哭鼻子,我替你包扎伤口,送你小风车,这些回忆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还欠我一副画,你要记得绣完,要还我哦。”固安和她说话,试图想唤醒她,清月的眼角留下了眼泪,固安轻轻的替她拭去。
“我知道你都听得见,对吗,我说的话你都听得见,我会等你,等你醒过来,清月。”
“清月姐,你快醒醒吧,大家都很担心你,你怎么能让大家这样难过呢,你醒醒啊。”芸儿也试着呼唤她。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已蒙蒙亮了,仕林挣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睡着了,身上盖着一件衣服,想必是碧莲替他盖上的,那么她一定看到桌上的两副绣图了,对,绣图。他猛地坐起身,去了固安屋里。推门一看,固安歪在床边,芸儿伏在桌上都睡着了,清月也沉沉的睡着,他俯身替她诊脉,惊动了固安。
“爹,你来了,我怎么睡着了,清月怎么样?”固安忙松开了手,让仕林诊脉。
“比昨天那种危险的情况好一点了,可是她仍然昏迷的症状却不容乐观,你该懂的。”
“我知道,我一直在和她说话,想要唤醒她,她听得到,还流泪,她是有感觉的,可是为什么还不醒呢?”
“如果再这样下去,那就是医书上罕见的尸厥症,人一直处在昏迷状态,丧失人体的功能,跟着就会……。”仕林不忍再说下去,他的心像是被揪成了一团。
“许大人,难道就没有法子救了吗?”芸儿醒过来听见了。
“这就是我说的听天由命,一切看她的造化了。”仕林慢慢的度出了屋子,走在外面的长廊上,阵阵发呆。碧莲看在眼里,愁在心里,自从昨晚见到仕林桌上的两幅画,她已经猜到仕林对清月的身份有所怀疑了,现在又是这幅摸样,她的心里也不安起来。宝山和啸山一早就来了,碧莲就把他叫进了书房里谈话。
“情况怎么样了?”宝山问。
“她还是昏迷着,固安昨晚照顾了一夜,到现在还不肯回去休息。”
“也真难为他,痴情起来一点都不输给他那个老爹。”宝山说了忽又觉得说错了话,忙捂着口。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哥。”
“仕林怎么了?”
“他好像已经开始怀疑清月的身份了,昨天清月送他的贺礼,竟然与媚娘当年绣的那副西湖十景图一摸一样,他拿出来看过了,想必已经知道了几分,怎么办,我的心里好慌哦。”
“不会这么巧吧,难道媚娘又回来了?”
“我不知道,可是清月越来越像媚娘,那身打扮,那说话样子,还有眼神,我看了都这么觉得,别说是哥了。”
“你先别慌嘛,别自己乱想,吓唬自己,就算她是媚娘的转世,那也已经是另外一个人了呀,就算仕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难道要和儿子抢媳妇不成?”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如果哥知道了一切,他们父子两为了她反目成仇,这个可怎么得了。”
“不会的啦,现在活着的是卢清月,不是胡媚娘,以前的事情她不可能想起来,又怎么会选择仕林呢,依照仕林的性格,他也不会、也不敢违背大叔大婶、还有他爹娘的意思,我刚才是胡乱说的,你别当真哦。”
“宝山哥,不管怎么样,我是绝对不能让固安娶清月的,这不单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这个家。”
“你放心,等清月醒了,就按照我们以前说的那样做,让固安和晓柔成亲,这样就没事了。”宝山看着她一脸愁容,也非常心疼。
“宝山哥,我……。”
“别说了,谁叫我们三个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呢,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宝山坚定的看着她。
雨胭醒后,就吵着让啸山带她去见清月,看到清月仍然昏睡,心里又不高兴起来,不愿意随王公公回宫,正在那里闹别扭。
“我不管,清月姐没有醒,我就不回宫。”
“哦哟,我的公主,那可不行啊,皇上会怪罪的。”王公公说。
“我不管我不管,如果我回去了,万一清月姐她……,那我也会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