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续之再会断桥-二十九-一朝点醒旧梦人(2 / 3)

也想用来一试,没想到震慑住了媚娘,见她慌张的表情,就知道其中定有古怪。这话也远远传到了三米外的石壁之后,千辛万苦追来的完颜济耳里,整个人顿时愣住动弹不了。

“王爷说话要有凭据,公主怎可冒认?”仕林站起,捂着胸口,喘着气说道。

“凭据?好,本王问你,在先帝四十寿辰那天,公主上台献曲,献得是哪首曲子?当时,公主年芳几何?”在玉泉宫里只是等着出宫和亲,完全没有任何人告诉她有关安龄公主的一些事,该如何回答呢,仕林只知曲名,却不知当时四公主的年岁,更无法告诉她,媚娘却冷静的开口道:

“父皇已逝多年,本宫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是吗?好,本王再问你,你的生母李氏,是哪年哪月哪日的生辰?自己的亲生母亲,不会不知道吧?”

“……,先母早亡,逝者无辜,皇叔又何必提起,伤人肺腑。”实在是一无所知,没有任何把握,只得硬着头皮回答,手心里也拽出了汗。

“好个逝者无辜,就让本王来告诉你,公主当年年芳十二,小小年纪就会弹奏春秋师旷所作的《阳春白雪》,令人刮目相看。生母是先帝的才人殷氏,而非李氏,生于甲子年腊月初六,我说的对吗?”禄王看着仕林和媚娘一愣一愣的表情,心里冷笑着。

“还有一个是你有所不知的,本王见过四公主,在她的眉头处有一颗绿豆大小的哭砂痣,与其生母如出一撤。你到底是谁,冒认皇亲是死罪,本王可以将你马上就地阵法。”禄王抽出剑,指着媚娘,仕林立刻将她拉在身后,辩解道:

“她是皇上亲封的公主,大殿之上受百官朝拜,不信可问圣上。”

“亲封,这么说,就不是四公主了?冒名顶替,若让金人知道了,更会掀起两国纷争,如此儿戏,你等该当何罪?”

“论有罪,那下旨册封应允和亲的皇上与太后也有份,下官只是奉命行事,何罪之有?”

“大胆许仕林,竟然污蔑圣上与太后,谁知朝堂上的公主与现在的公主是属一人?如在半路掉包也未可知,四公主在哪里,把她交出来,否则本王可依法论处。”

“王爷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想知道四公主下落,不如回朝亲自问皇上吧。”

“许仕林,你不要用皇上来压本王,这里可不是京城。快说,四公主在哪里?”禄王双眼突起,面目狰狞,一剑横在仕林脖间,想杀他的心昭然若是。

“下官先前已经说了,请王爷回朝问皇上和太后便知。”

“我现在就想知道,你如果不说,我就先杀了她。”突然,剑转向媚娘,众士兵也抽出了兵器对着他们。

“不可以,你想杀的人是我,别牵连无辜,何况她现在是金国王妃,如有闪失,完颜济也不会放过你。”仕林护着媚娘,愤怒且沉着的说道,禄王野心磅礴,为谋皇位不择手段,却对四公主如此上心,连先皇才人的生辰都那么清楚,其中必有隐情。

“那就试试看吧,我军赢了胜仗,完颜济此时指不定躲在哪个角落里抱头痛哭呢,还有闲工夫来管女人的死活,快说,不然我立刻处死她。”逼急了便什么也不顾,想起四公主可能是自己的女儿,竟有些失去理智,盯着媚娘仿佛要撕碎了她。

“王爷若是动手,就永远也别想知道四公主临走前留下的话。”媚娘心中略有察觉,想起四公主的容貌,眉目间的冷漠似与他有几分相同,其生母或许就是他在意的人,可惜都已为时已晚。

“那就快说,本王最讨厌别人跟我讨价还价,现在你们还有得选择吗?想要活命,就从实招来。”

“先放了许御史,我就告诉你,不然就算死,我也不会说半个字。”借着他如此在乎,媚娘大胆驳回,仕林紧张的看了看她,刚想说话便被她阻拦。

“根本王谈条件,你还没这资格。公主竟然如此袒护一个御史,究竟是何原因?你们的关系大概只有完颜济那个傻子被蒙在鼓里吧。”

“休得胡言,不许你污蔑公主。”

“本王不觉得哪里说错了,是你们心里有鬼才对,冒充四公主和亲,挑唆樊坤和大驸马联手突袭金营,瓦解本王部下,别以为我不知道。不过,本王还得感谢你们,不劳吹灰之力帮我把云海山关口抢回来了,省的我自己和金兵交战,少了樊坤,以为本王部下就无人了吗?现在留你们性命,不过是多一颗棋子,你们该感激本王,让你们多活几日。快说,皇上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四公主人在哪里?”

“说!”陆胜持刀架在仕林脖子上,仕林毫不在意,蔑视一笑,看向禄王。

“繁华过尽空梦长,轩窗独望冷月光,且待庄生化迷茫,伊人已下秋千降。王爷若不放下无尽的欲念,就算没有下官,也难以得到心中所想。”干戈对视,正邪之分又岂是能在瞬息化解,禄王心中所想竟被仕林看得透彻,字斟巨凿的扎入他内心深处,这十几年的奔忙究竟是为何,得失离合间自己又获取了什么,权利地位,处心积虑,唯恐一夕殆尽而日夜难眠,到头来还是被人一朝点破,看得齿骨不剩,只有自己欲再坚持,已无退路。

“真是欺人太甚,敢将本王玩弄在鼓掌之间,该死,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