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太太接着道,“不过李老爷却不同意这样的做法,按照他的话来说,女儿虽然嫁了人但骨子里还流着他的血脉,将来生下孩子那也有他李家一半的传承,他留三成家产给李家已经算仁至义尽了,想他们这一支当年因为水灾不得已才举家搬迁出来求一个活路,白手起家举步维艰时族中也没出手帮助过,李家自打发迹后,修缮宗祠祖坟,每年还要拿出一些钱来供养族中读书向学的孩子,自打李老爷当家之后,李家的买卖更上一层楼,他对宗族亲人更为宽待,可宗族里不少人却拿他当冤大头似的,有事没事地跑到李家来要钱,今天要修房顶明天儿子要成亲,恨不得猪下崽子都要拿出名头来伸手要钱……” 黄氏撇了撇嘴,“这样的亲戚有时候还不如近邻,遇难了帮不上忙,看到你过上好日子了,立刻水蛭一样的贴上来,怕是连脸字怎么写都不知道了。” 张太太赞成地点着头,“你跟我的想法简直是不谋而合,要不怎么说咱们两个能谈得来呢。李老爷顾念着同出一门,又有血缘关系,家里不差这点儿开支,很多时候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可李家那群人却觉得他做这些都是应该的,不但不心存感激,反而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有两次李老爷见他们拿来的理由实在太没眼看,就没有给钱,他们回到家后把李老爷好一顿指责,言语中明里暗里地说他忘恩负义。李老爷后来干脆停止了对李氏一族地供给,他们又上门闹了好几次,李老爷对他们视而不见,他们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急忙请来了族中的长辈出面调停。李老爷最后答应继续支持族中子弟后人读书,但其他的却说什么都不肯管了。” 黄氏瞧不上这样的人家,鄙夷地说道,“人要脸树要皮,做人做到这个份上,也真是没什么意思。要真觉得李老爷一家过得好,自己更该拼力奋斗才是,在人家的羽翼下吃着嗟来之食,能有什么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