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闵老夫人却没有因此而心软,继续教训道,“白家内三房外三房,关系错综复杂相互制衡,内三房里长房是个不理事的,二房虽然糊涂,但这些年在老太爷的眼皮子底下,倒也没出过什么大的差错。最被看好的元裴已经死了,你家老太爷就算再大的心胸也不可能把偌大的家业交到外三房去。孙子年纪还小,儿子又是个立不起来的。可就算这样,他还是得把家业传给二房。这个时候你忽然跳出来,直指二房陷害于你,知道的说你是为了自证清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这会儿就已经开始为治哥争夺家业了。何况你说二房陷害你,你拿得出什么证据?你手头上是有人证还是物证?什么东西都拿不出来就跳将出来,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这样做不过是打草惊蛇,让人家心生警惕而已。这件事儿若真是二房做的,你逼得这样急,只怕他们后面还有更狠的手段等着你。若不是二房做的,你等同于成了别人手中的利剑,重伤了二房的利益不说,还与二房产生了解不开的嫌隙,以后治哥成长的路上便不会有二房的扶持与相助,说不定看到他母亲这样的急功近利,他还会成为众矢之的,能不能有什么作为都是两说。” 唐氏直接垮了下来,“我……我……” 接连说了几个‘我’,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驳闵老夫人的话。 唐氏像是泄了力一般,绝望地问道,“难道我就这样认了不成?” “事到如今,你认与不认已经不重要了。”闵老夫人淡淡地说道,“其实明眼人都知道你是受了委屈,可这会儿你就像掉进了捕兽夹里的猎物一般,别说自救了,就是反抗的能力也没有。与其让你苦苦挣扎,还不如放过了你,让你能够换个轻松太平的环境舒心过日子,也让治哥和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地方可以健康平安的长大。这件事儿要怪就怪你自己实在不小心,贴身的东西丢了都不知道,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心大的人呢。” 唐氏听闵老夫人这样说,羞愧不已,低着头道,“的确是我太大意了……” 闵老夫人叹了口气,“你也不用怪老太爷不为你说话,他自有他的考量和忧虑。他也未必真信了对方的鬼话,否则这会儿你也不会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唐氏听着惊愕不已,不明所以地抬着头望向闵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