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萱忍不住摸了摸小圆的头,“那你一定也很喜欢吴介哥哥咯?” “当然啦!”小圆不住地点着头,“吴介哥哥把我放在肩膀上,还让我骑大马呢,我看得可高了!” 白蓉萱看着小圆明亮的眼睛,心里一阵难受。这孩子父母兄妹死得死卖得卖,幸好唐老夫人心善做主将她留在了唐家,不然她的命运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白蓉萱找出一些糕点蜜饯,分给她们做零嘴吃。 三喜兴高采烈地带着小圆谢了又谢,话还没有说完,崔妈妈就带着黄氏的吩咐过来了。 三喜和小圆连忙向她问好,崔妈妈笑着道,“哟,你们两个小机灵鬼,跑到萱小姐这里来打秋风啦?” “不……不是打秋风!”小圆一本正经地摆了摆手,“这些都是萱小姐赏给我们的。”一边说,一边非常认真地看向了白蓉萱,似乎想要她帮自己解释一番。 白蓉萱被她可爱的样子逗笑了,还没等开口,崔妈妈已经捏了捏她圆嘟嘟的小脸蛋,“傻丫头,崔妈妈在和你说笑话呢。” 小圆这才松了口气。 白蓉萱知道崔妈妈来肯定有话要说,就让三喜和小圆先离开了。等两个小丫头一碰一跳的出了门,崔妈妈这才说明了来意,“那个李家是张太太娘家那头的故交,原本和咱们家没什么关系,可张太太不是有意要做媒,让夫人相看相看李家的那位六小姐吗?李家的人这两天就要到了,张太太亲自上门来邀请了夫人过去,萍小姐将来是要张家去的,如今这婚事近在眼前,她肯定是不好出面的,茹小姐那头又被老夫人禁了足,夫人思来想去的,也只有让您陪着去最合适不过了。” 还有一句话崔妈妈没有言明。 那就是黄氏觉得白蓉萱翻过了年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可比从前成熟懂事多了,有时候想事情比她这个过来人还要面面俱到。黄氏怕自己有什么应付不周的,到时候有白蓉萱陪在身边,多少能提醒自己一两句。 白蓉萱知道这是舅母看重自己,而且除了她唐家也的确没有更合适的人了。 前世她离开杭州的时候,唐学荛的婚事还没有影呢,之后她便与唐家断了消息往来,唐学荛到底娶了谁家的女儿做妻子,她是一点儿眉目也没有。既然这次可以跟去看热闹,白蓉萱想也没想得答应了,“相看议亲是长辈们的事情,我是插不上嘴的。不过舅母毕竟是个长辈,到时候也只能看个大概,毕竟没办法深问,倒是我和李家的小姐是平辈,有些话说起来也没有顾忌,哪怕问多了李家人也只当我是见到生人太过好奇而已。到时候我和李小姐好好接触攀谈一下,对她的性格也能有个初步了解,回头可以给舅母做参考。” 崔妈妈见她如此地机敏明理,笑着连连点头,“萱小姐可真是聪慧,一点就透,夫人的这点子用意被您摸得清清楚楚的,她可不就是想让您和李家小姐接触接触,看看她的谈吐和人品吗?” “其实也不用太过担心,毕竟是张太太介绍的人,想必是不会太差的。”白蓉萱知道崔妈妈对黄氏所生的这三个孩子爱若性命,唐学荛的婚事更是关系到唐家的将来,她难免会十分的紧张担心。 崔妈妈叹了口气,“萱小姐,说句不该说的话,正是因为是张太太做媒人,我才会如此的不安啊。自古说媒提亲都是积德行善的大好事,可凡事都有例外,也有那好心办坏事的时候。您说万一唐家和李家的婚事没说成,张太太夹在中间也没脸。我就怕到时候两家出了嫌隙,萍小姐夹在中间难做人。” 虽然崔妈妈说得也有些道理,但白蓉萱却相信张太太的为人,如果李家是那不入流的人家,或是家里的女儿是提不起来的,张太太即便再热的心肠,只怕也不会插手这件事。 不然不是把自己卷进去了吗? 她安慰了崔妈妈几句,拉着她的手商议起相看当天要穿的衣服,才总算把话题岔了过去。崔妈妈热络地帮忙出着主意,两个人研究了一盏茶的功夫,最后定了一套藤色的斜襟长衫, 崔妈妈笑着回去复命,黄氏听了她的话之后,赞叹着说道,“都说女大十八变,前两年我看她那孩子还沉默寡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真担心她以后也像个闷油瓶似的,到时候嫁到婆家怕是要受气。可你看看她,过完了年就脱胎换骨,贴心得让人挑不出一个错来,只要稍稍一点拨,她就能明白你的意思,这份机灵劲儿,谁见了不喜欢呀?”想到还在禁足的唐学茹,她又忍不住一阵头疼,“学茹但凡能有蓉萱一半懂事,我就再没什么可求的了。” 崔妈妈安慰她道,“萱小姐这两年变化的确是大,可您也说了,她是过了年才这样的,这女孩子年纪大了,心里都能装住事儿,等过两年茹小姐再大一点儿,也会像萱小姐一样体贴懂事的,您先别忙着着急呀。” “我也不指望她体贴懂事,只要能不要隔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