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里没有这么多的规矩,不过这些话的确不好听,以后都不要说了。须知祸从口出,虽说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但也该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以后跟着治哥回到白家,那头的人际关系错综复杂,行事更要步步谨慎,一步都不能出错,治哥是个只知道的图书的人,你作为他身边服侍的人,更得留神才行。” 吴介听得一身冷汗,“是,我记下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唐老夫人笑了笑,“你坐下继续说吧。” “是。”吴介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原来那个时候长房的大老爷不知听了谁的劝,觉得杭州的生意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到头了,再没什么大展拳脚的空间,因此想要另寻一个地方找个新路子做一做,后来不知道怎么地就跑去了宁波,又经人介绍认识了相老爷。结果这生意没做成,他倒成了相老爷的新姑爷,把相姨娘娶回了家门。这中间相姨娘是不是使了什么手段不得而知,只是毛举人跟我说……跟我说……” 唐老夫人见他说话吞吞吐吐的,知道接下来的话肯定十分难以出口,她淡定地说道,“我活到这把年纪,什么没见过?你只管往下说就是了。” 吴介这才大着胆子道,“毛举人说相姨娘用美色勾引大老爷,大老爷不是对手,自然只有缴枪不杀的份儿,然后两个人……两个人就做了那种事,没想到还被相家人发觉了给堵在了床上,相姨娘自觉没脸做人要去投湖,又是哭又是闹,相老爷领着几个儿子要抓大老爷去报官,大老爷没办法,只好保证会娶相姨娘进家门,相家人不放心,还特意让他立下了字据,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人。” 李嬷嬷听得目瞪口呆,“这……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是个圈套,分明就是相家贼喊捉贼,自己布了一个局引大老爷入瓮,大老爷怎么会看不出来?” 吴介磕磕巴巴地说道,“毛举人说……说……相氏御夫有术,肯定是床上把大老爷伺候得又舒服又妥帖,大老爷丧妻多年,就像那久旱逢甘露一般,自然抵受不住,只怕再也离不了这温柔乡。所以相家人一提,他就上赶子答应了这门婚事。” “糊涂啊!”李嬷嬷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婚姻大事又不是儿戏,怎么能这样草率就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