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治道,“我身体早好了,总这样躺在床上四肢都要退化了。好久没有君卓的消息,也不知道她最近怎么样,我实在有些担心。” 难得的休息日,孟繁生窝在床上看书。外面的天有些阴,空气中透着几分凉意,孟繁生不想动,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觉得十分的温暖,他笑着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生病的这些日子可是我照顾得你,如今病好了,不想着请我好好吃一顿答谢一番,满脑子想的都是君卓,可见是个见色忘义,全无兄弟义气的人。” 白修治一边穿外套一边道,“你的人情我自然领的,想去哪里吃饭,只管告诉我就是了,和我还客气什么。” 孟繁生从书中抬起头来,“不愧是富家公子,说起话来财大气粗,就是和旁人不一样。” 白修治眼神一暗,摇了摇头,“我算什么富家公子,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你千万不要这样说我,听着怪让人难受的,要是被君卓知道了,还指不定要怎么笑话我呢。” 孟繁生听后,干脆把书合上,饶有兴趣地说道,“你为什么如此在乎君卓的看法,说真的,你这家伙该不会是对人家姑娘动了别的心思吧?” 白修治白皙的俊颜上浮现一抹不自在的红,他尴尬的别过脸去,故意道,“你胡说什么呢?我倒没什么,可君卓毕竟是个女儿家,要是传出闲话去成什么样子?再说了,咱们不都是一样的出力帮忙吗?怎么单单说起我来了。” 孟繁生撇了撇嘴,“我并没有你去得那么勤,何况大多情况下都是被你拉去的。说起乐善好施,我就是骑着汗血宝马也未必追得上你,你又何必自谦呢?” 白修治更觉得不好意思了,“好事是一起做的,你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净做什么?” 孟繁生笑道,“我这是明哲保身,不愿意凑在你的身边做电灯泡。明知道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又何必跟着瞎掺和?每次站在你和君卓身边,听着你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地谈天说地,我都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恨不得缩到地缝里才好。” 白修治无奈地道,“又开始胡说八道了,你什么时候成多余的了?难得天气好,你也起来运动运动,陪我一起去找君卓去,说不定她那边又积攒了什么活,我们还能帮上忙呢?” 孟繁生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 外面的天气好? 明明是中午,却阴得像是傍晚一般,看样子很快便有一场大雨将至。更何况他从来不觉得商君卓需要别人帮忙?虽然第一次接触的时候,他看商君卓瘦瘦小小的单薄模样,主动提出帮她搬运一口给学生们做午饭用的大黑锅,结果他折腾了几个回合,始终没力气搬起来,正在他准备叫来白修治一起帮忙的时候,就见被他赶到一旁捆柴火的商君卓挽起了衣袖,走到面前二话不说地抬起了铁锅,脚步轻快地钻进了厨房。 孟繁生的下巴都要惊掉地了。 等商君卓一脸平静地走出来时,他还愣在当地,表情甚至都没有变。 商君卓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了?” 孟繁生回过神来,自那之后对商君卓便有了新的认识。后来听说她在渡头跟男人挤在一起搬运货物的时候,他一点儿都不觉得震惊和意外,反而有种大材小用的感觉。 孟繁生摇了摇头,“你找君卓去说话,我跟着掺和什么?我还是老老实实躲在被窝里看书吧。” 白修治道,“真的不去?我还准备晚上请你吃一顿好的呢!” 孟繁生有些心动,“吃什么?” 白修治道,“我记得前些天听你嚷嚷着要吃四川菜,找一家川菜馆子,我来做东,让你开怀畅饮,如何?” 孟繁生听后顿时食指大动,再也躺不住了,连忙趿拉着鞋下了地,“那敢情好呀!对了,之前文佳听说了小学的事情后,也很想过去出力帮忙,不如也叫上她?反正你一头羊也是赶,两头羊也是放,也不差她一张嘴了。文佳本身就是四川人,要说去吃川菜,她肯定乐得坐不住凳子。” 一边说,一边飞快地系着纽扣。 白修治自然没什么意见,当场就同意了。 孟繁生穿好了衣服,两个人出门去找耿文佳。 耿文佳正在宿舍里洗衣服,听说白修治和孟繁生来找自己,她有些纳闷地放下了手中的活。闷闷不乐斜靠在床边的孙怡也跟着站了起来,诧异地问道,“这个时候了,他们两个找你做什么?” “我怎么知道!”耿文佳抹干了手,快步走了出去。 在大门的外面,白修治和孟繁生不知谈到了什么,两个人表情十分的轻松愉悦。耿文佳快步跑了过去,“我是做了什么好事,居然让您二位找上门来了?是不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只管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