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轻轻地嗯了一声。
小乙子好奇地问道,“家主,刚刚您说孙家和张家的纷争结局已经显而易见,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啊?”
李毅不屑地道,“连你都能看出孙家不自量力,他们家还有胜过张家的可能吗?这次的半价出货,张家不但能扛得起,而且还有得赚,毕竟货品的原价就不同,有得高有得低,就算半价出售也还是有得赚,只是赚得多赚得少的区别。现在买的人又多,薄利多销,说不定张家还能趁机大赚一笔呢。但孙家就不同了,他们的底子太薄,这两年折腾得又太狠,硬着头皮和张家抢市场,只怕会雪上加霜,要是不能及时收手的话,我看他们家的气数也就到此为止了。”
“活该!”小乙子哼了一声,“这个孙家也太不是东西了,居然还花钱雇人去散播对张家不利的消息,甚至出言诅咒人家未出世的孩子,俗话说祸不及子孙,他们自己做得太过火,就算赔得血本无归也是老天的报应,只会大快人心。”
李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看出来,你小子居然还懂得分辨是非,知道站在好人这一边了。”
小乙子想到自己过去不问青红皂白,完全凭着拳头过日子的时候,忍不住红着脸道,“过去年纪小不懂事,现在不是长大了吗?”
李毅笑了笑,“嗯,的确有长进。”
两人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
李毅立刻止住了话,示意小乙子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儿?”
小乙子跑出去看了一眼,赶忙回来复命道,“周姨娘过来了。”
李毅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她来干什么?”
“不知道。”小乙子不安地看了她一眼。
这个周姨娘每次起幺蛾子都没好事。
李毅叹了口气,“让她进来吧。”
小乙子出去请人,没一会儿周姨娘便扯着嗓子一边干嚎一边走了进来,虽然拿着帕子擦脸,眼角却一滴眼泪也没有。
李毅不耐烦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青天白日家里人都好好的,你哭个什么劲儿?留着你的眼泪吧,有你哭的时候,等我父亲殡天的时候,你要是哭不出来,反而不行。”
周姨娘闻声立刻止住了哭声,委屈地对李毅道,“奴家刚刚去看了老爷。老爷今天的精神还好,拉着我的手问起家里的事情来。奴家什么都不懂,哪能答得上老爷的问话?老爷肚子里有气,甩了我两个耳光不说,还指责我对您的事情不上心。知道您都到了这个年纪还没有成亲,老爷让我出去请媒人给您说亲,我跟老爷说现在连合适的人家都没有呢,哪能去请媒人?老爷便提起我娘家的一个远房侄女,和我的出身不同,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
小乙子听得瞪大了眼睛。
这个周姨娘消停了几天,又开始没事找事了,居然还把心思动到了家主的身上,敢起这样的心思?
别说家主现在还不想成家,就算有这个想法的话,周家又算个什么东西,给家主提鞋都不配,居然还想把家里的远房亲戚塞过来,他们到底长没长脑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就周家那三两嘚瑟肉,能养出什么好女儿来?送过来给家主暖床也不配,居然还想做嫡妻?
小乙子气得满脸通红,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李毅更是面如寒霜,死死地盯着周姨娘。
周姨娘被他看得发毛,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蚊子似的几乎就听不到了。
李毅冷笑着开口,“继续说,怎么不说了?”
周姨娘害怕地道,“都是老爷的意思,奴家这也是没有办法了。”
“老爷?”李毅忍不住笑出了声,但眼神却透着冷冽的杀意,把周姨娘吓得脸色铁青,话都说不全了,“真……真的是老爷,我才去看了老爷的……您……您不信去问守门的人……老爷当时的声音很大……外……外面的人说不定……也是听到了的……”
李毅笑声猛然止住,面无表情地看着周姨娘道,“我原以为你是个有点儿脑子的人,没想到却是我看走了眼。给你活路不愿意走,非要走死路不成?”
周姨娘吓得差点儿背过气去,她浑身不住地颤抖着,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你敢!你现在是要做商会会长的大人物了,还能像过去那样说杀人就杀人不成?我就算出身不好,可也是服侍过你父亲的人,我就不信你敢对我下黑手,难道就不怕外面的人议论你?你还要不要坐这个会长的位置了?”
“哈哈,我说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跳将出来,原来是在这儿等着我呢。”李毅摇了摇头,“你这点儿小聪明啊,全然用错了地方。想让你死,难道还用我亲自动手吗?你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你现在脚下的这片土地姓李不姓周,想让你闭嘴还不容易?在你的饭菜你多下点料,保证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你一命呜呼,你毕竟是肉做的,那张嘴巴除了说话总还要吃饭吧?我就不信你能不吃不喝,活活饿死可比中毒而死痛苦多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