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挺有意思的人。”李毅点了点头,“你回头去帮我探探他的口风,等父亲的丧事一完,家里的管事怕是要换一批,主管事的位置多半会空出来,你问问他有没有这个心思,如果有的话,我倒是觉得他这耿直的性子很是不错……”
话还没说完,小乙子便激动地道,“不用去问,我就可以代他回答了。这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他肯定一百个愿意!”
李毅微微一笑,“你还是去问一嘴的好,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喜欢往上爬的,有些人就喜欢安于现状,过太平的日子。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小乙子迷迷糊糊地道,“什么鱼不鱼的?这样的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难道还有人想拒绝?我就不信有这样的傻瓜。”
李毅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听不懂了吗?没事的时候多去听听书吧,脑子里那点儿墨水已经不够用了。”
小乙子道,“跟在您身边,我还有得学呢。”
说话间又有管事来向李毅请示。
李毅对小乙子道,“行了,别在大门口说悄悄话了,里面找不到人,还指不定怎么想呢,咱们进去吧。”
两个人进了门,李家的宗亲果然闹腾开了,两三个脾气火爆的一股脑地冲到李毅的面前质问道,“李毅,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大老远地过来吊唁你父亲,结果酒席吃不上,晚间连个容身的地方都没有。你父亲这才刚走,你就这样对宗亲长辈,再过两年翅膀硬了,岂不是更不会将宗族放在眼里了?”
李毅轻轻地哼了一声,“我翅膀早就硬了,你今天才知道?何况我的眼睛小,能放在眼睛里的东西实在是有限。”
“你……”先前说话的人指着李毅,气得浑身直哆嗦,“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样和长辈说话的吗?”
李毅轻蔑地扫了他一眼,“少跟我来这套,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李家,我的地盘!你要是不愿意待,大可以现在就走,正门口在那边,我就不远送了。没了你,我照样办丧事,圆圆满满地将我爹送到山上去。”
被怼得人气不过,抬步就要走,却被一旁的额人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这是干什么?大家都少说两句,也是大哥没得早,人人的心里都觉得惋惜,因此一直憋着一股火。李毅啊,快忙你的正事去吧,这里不用你招待了。”
李毅头也没回的走开了。
先前被怼的人生气地道,“你拉着我做什么?被他这么一个黄毛小子轻视,我以后还怎么在李家走动?”
拉他的人道,“你这个人怎么到了这把年纪做事还是这样的冲动?你这个时候走了,回头家产的事情怎么办?你少得了好处,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
“哎哟!”那人这才醍醐灌顶,“可不是嘛!我的好老哥,要不是你,我差点儿就着了李毅的道了。这小子分明是故意拿话激我,他多气走一个,便能少分一杯羹,难怪他会这样轻视我们,连酒席客栈都不安排了。”
两个人嘀咕了一阵,又厚着脸皮面不改色地回了花厅。
李家的人正大咧咧地聚在一起商量对付李毅的办法,对于李老爷的死,他们脸上没有一丝的难过,反而对李家的下人指手画脚吆五喝六,恨不得让李家拿最好的东西来招待,但凡下人们手脚慢一点儿,也要被他们狠狠地训斥一顿。
李家的下人气不过,在背后嘀咕道,“什么东西,狐假虎威,我们是李家的下人,又不是李家宗族的。一个个穷得只知道打秋风,在家主的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也只能在我们面前耍耍威风了。”
宗族的长辈见到两人回来,不紧不慢地问道,“李毅怎么说?是不是要给我们叫席面安排上等的客栈?”
那人道,“您可别提了,我让他好一阵嘲讽,一句好话也没捞着。”说着,他将李毅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了不说,还添油加醋,说了一堆李毅的坏话。
李家的长辈们坐不住了。
“这个李毅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连宗族长辈都不放在眼里,以后是不是要只手遮天,目中无人,我们在他面前还能得到什么好处嘛?”
“不错!这个时候不给李毅点儿颜色看看,以后他还不骑在我们的脖子上任意指挥?”
“这可不行!大家不如趁这个机会大闹一场,李毅不让咱们好,我们也别让他消停!他想顺顺当当将丧事办完,咱们偏不如他的意,大家这就随我去前头,我倒要问问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有这么一个挑事之人鼓动,本就对李毅十分不满的人立刻响应,大家推推嚷嚷得正准备出门,一直没有开口家族中辈分最高的人忽然道,“都给我站住!你们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人都做了祖父,怎么还是这样的沉不住气?”
大家都停住了步子,有人不解地问道,“老祖宗,您怎么还帮李毅说话啊?您没看到他是怎么对待咱们的?这冷板凳可不好坐,何况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当李家没人了,都是好欺负的呢。”
李家老祖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