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道,“你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分工倒是明确。孩子们还小,玩心有些重,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能把良心摆正,知道什么是非观念,明白什么事能做什么是不能做也就行了,剩下的还得慢慢教。你看云阶就知道了,小时候比谁都淘气,我记得章氏出嫁的时候,他一溜烟地爬到树上放鞭炮,那爆竹的碎屑洒了宾客一身,空气中全是硫磺的味道,呛得人睁不开眼睛,气得你家长辈提着扫帚满院子追着打,他身形迅捷,像条泥鳅似的东躲西藏,一直到章氏出门时才跑出来。”
章云阶媳妇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新鲜事,很感兴趣地道,“还有这样的事?不过您怎么去了章家喝喜酒?”
唐老夫人笑着道,“我一个孀居之人,怎么会去人家的婚礼上凑热闹?这是我一个老姐妹回来跟我说的,她跟你家一个长辈关系很好,后来那位长辈病逝,她也举家搬迁走了。哎,我这些积年的老姐妹,走得走,搬得搬,如今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
黄氏在一边道,“您说的是车老妇人吧?”
唐老夫人十分意外,“你还记得她呢?”
黄氏道,“有点儿印象,前些天去看学萍,她提到了车太太。”
唐老夫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也不知道车太太这些年瘦了没有,有没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