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眼前这个人了。
她红着眼圈道,“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的名字。”
白修治道,“那你就叫吧,我总是在这里的,你随时叫,我随时都在。”
商君卓心下稍定,一脸委屈地道,“你说他怎么能这么狠心呢?居然一句话都没有留就走了,哪怕跟我说几句话也好……”
这个‘他’说的自然是商校长了。
白修治道,“他大概是累极了,睡着睡着就离开了。其实这样也好,没受什么痛苦。你母亲在那边等他多年,如今两个人终于重逢了。他不跟你交代,也是因为对你极为放心的缘故,这些年你一直自食其力,无论遇到什么危险总能咬牙克服过去,商校长从来都不担心你。”
商君卓点了点头,“是呀,他这会儿应该已经和我妈团圆了吧?”
这么一想,她的心里又好受了几分。
商君卓的邻居们得到消息赶了过来,围着商君卓问长问短,关心之情都写在了脸上。
白修治被挤到了一边。
正好孟繁生和耿文佳匆匆而至,两人气喘吁吁的,应该是一路小跑着赶来的。
孟繁生见面便问,“怎么这么突然?”
白修治叹了口气,“中午还好好的呢。”
耿文佳问道,“商小姐呢?她还好吗?”
白修治点了点头,“气色不怎么好,但还能坚持得住。你们怎么过来了?”
孟繁生道,“我们从范至简那里听说了一嘴,还以为是他信口雌黄说得玩笑话。不过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谁会拿别人的生死说笑话?这样一想,我和文佳就赶紧过来了。有没有我们能帮得上忙的?”
白修治道,“丧事很简单,商家的亲戚也不多,暂时没什么用得着你们的地方。”
可就算这样,孟繁生和耿文佳仍旧没有离开。等到夜里前来祭拜的人散去,灵棚前就只剩下孤零零的四个人。白修治与孟繁生轻手轻脚地收拾起残局,耿文佳则走到商君卓身边关心起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