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关心治少爷,一时间没想这么多,还请治少爷千万别见怪。”
他这么一跪,反倒把白修治和孟繁生弄得一愣。
白修治连忙道,“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提醒你这样做不大妥当,你心里知道就行了,赶紧起来吧。”
贾管事这才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
白修治道,“你回去忙吧。”
贾管事却忽然问道,“治少爷今天的药喝了没有?”
白修治道,“还没,等一会儿就喝了。”
孟繁生在一旁道,“瞧瞧我这脑子,一看书就入了迷,差点儿把熬药的事情给忘在脑后。我这就去煎药,你稍等会儿。”
贾管事连忙追了上去,“怎么能劳烦您动手呢!您这读书人的手可不能干这些粗活,还是我来吧。”
孟繁生道,“不用不用,我什么事儿都干过,煎药这种小事可难不倒我。”
贾管事道,“您是做大事的人,可不能干这种脏兮兮的活。还是我来煎药吧,正好赶上了,没有让您动手的道理,也算我为治少爷尽了一份心,我明儿一早就要回上海了,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见到治少爷呢。”
孟繁生听他这么说,有些为难地看向白修治。
贾管事见状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治少爷,您就让我尽份心吧。”
白修治听说他明天就离开南京了,轻轻松了口气。看到贾管事那副诚意十足的表情,白修治冲孟繁生点了点头,“那就辛苦贾管事了,我会记得你的好意。”
贾管事喜不自胜,“不敢当!”起身便开始生活煎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孟繁生转回到里间,小声对白修治道,“总算是走了,这人热情得让我有些害怕。”
白修治冲他一笑,对贾管事也没什么好感。
或者说他骨子对白家的人保持着相当大的敌意。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药就已经煎好了。贾管事招呼孟繁生,由孟繁生端了进来。
白修治顺手接了过来,吹凉后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孟繁生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话,“我到现在也没想清楚,你说是谁大半夜的突然冲出来给你了你闷棍呢?这件事儿真的不用去警察局报备一声?反正跟至简无关,我们也不用替他隐瞒,行凶者总还是要找出来的吧?”
话音未落,就听哐当一声,药碗应声落地。
孟繁生被吓了一跳,再一抬头,只见白修治口吐白沫,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脖子,脸色铁青痛苦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