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知道了。”
语气非常的勉强。
白元则笑着道,“记着赴宴的日子,可别错过了。”
“那绝对不会。”白修朗又看了眼帖子上留下的地址,皱着眉头道,“这个白修睿……哦不,睿二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端端地把聚会的地方定在了杏花楼,传出去成什么样子嘛?”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白元则道,“有心之人自会觉得杏花楼藏污纳垢,不是正经人该待的地方,可真正心思宽容的人也只会觉得那不过是个喝酒说话的地方罢了,单看你怎么想。你摆正自己的身份和位置,自然没人会将脏水泼到你身上。何况地方是睿哥选的,别人就算指责,也只会说他这个做长兄的不安好心,无论如何也怪不到你的头上。”
白修朗这才点了点头,“行吧,爹都这么说了,我自然只有舍命陪君子的份儿。”
白元则道,“不至于,又不是鸿门宴,怎么就舍命了?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是没了命,我还舍不得呢。”
白元则很少这样和儿子说话,白修朗闻声激动地道,“那是,我还得给您养老呢。”
则大太太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父慈子孝的画面。她笑着道,“爷俩这是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白修朗说起了白修睿邀约一事。
则大太太道,“既然这样,你这个做哥哥的自然要去了,谁知道睿哥会使出什么伎俩,治哥哪见过他的手段,有你在身边,起码可以提防一二,也免得治哥吃了亏。”
白修朗撇了撇嘴,“怎么觉得治哥才是你们亲生的,我反倒像是抱过来的呢?”
则大太太瞪了他一眼,“这孩子,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在白修朗之后,则大太太还有过两个孩子,只可惜都没有留住,很小年纪便夭折了。后来随着年纪增长,则大太太自知不能再生育,还想为白元则抬两房姨娘,却被白元则想都没想的拒绝了。
则大太太心里又是愧疚又是感激,每每看到别人家儿女齐全的场面心里就难受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