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萱静静地坐在车里,注视着窗外的景色。
被雨水冲刷过后的街道显得异常干净。
闵庭柯忽然伸了个懒腰,有些疲惫地对司机吩咐道,“一会儿把车停得近一些,若是舞会没什么意思,我就早点离开。与其和那些人虚伪客套,还不如回家睡觉呢。”
司机立刻答应了。
等了半天,前方的车子仍不见什么动静。
这是来了多少人呀。
车厢内异常的安静,白蓉萱觉得有些尴尬,只能没话找话地问道,“六叔,您这几天在忙什么呢?”
闵庭柯道,“没什么,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哪像你呀,能躲在书房里看书写字,我现在是没这个闲工夫了。”
说着说着,怎么又扯到了自己的身上来。
白蓉萱不满地道,“我也不想闲着,不是没什么事情做吗。”
“这样啊……”闵庭柯道,“要不你来我身边帮帮忙?”
闵六的身边?
那还是算了吧。
白蓉萱笑着道,“六叔英明神武,我不给你添乱都是好的,能帮什么忙呀。”
没想到这种恭维谄媚的话,她现在也能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了。
看来人果然都是会变的。
闵庭柯微微一笑,“你不是闲得慌吗?”
白蓉萱赶忙道,“不闲不闲,我觉得能安下心来写写字也挺好的。”
闵庭柯笑容更盛,“白元则定好交接家业的日子了吗?”
白蓉萱摇了摇头,“还没有,则大伯父说要选个黄道吉日。”
闵庭柯道,“这是应该的,毕竟是关系到一房的大事,应该请个大师帮着算个日子才对。”
不至于这么正式吧?
白蓉萱道,“事情既然交给了则大伯父,就由他来决定吧。我是小辈,只要安心等着就是了。”
闵庭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没有吭声。
车里的气氛又安静了下来。
白蓉萱想了想,忽然压低了声音问道,“六叔,你听说了邢万山的事情吗?那天尧哥告诉我,邢万山逃走时所坐的船爆炸了!”
闵庭柯淡淡地道,“知道啊,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白蓉萱小心地问道,“六叔,这件事应该和你没关系吧?”
闵庭柯笑着道,“要说有关系吧,关系属实不太大。要说没关系呢,我也在暗中稍稍推波助澜了一番。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这个人睚眦必报,最是记仇了。邢万山派人追杀我,要是让他全须全尾的跑掉了,那我身上的伤不就白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