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一事居然真的与闵庭柯有关!
白蓉萱瞬间瞪大了眼睛,“六叔……你……你做了什么?”
闵庭柯一脸轻松愉悦的笑意,“你问这些这做什么?这不是小孩子能管的事儿,你能把自己顾好就不错了。”
白蓉萱仍旧不敢置信,“听说爆炸造成了很多人死伤,你没事儿吧?”
闵庭柯无语地道,“笨小子,我又不会亲自去点引线,能有什么事儿啊?何况这件事和我没什么关系,只是在后面看了看热闹而已,真正动手的却不是我。”
白蓉萱继续问道,“那邢万山呢?”
“他当时就在船上,船都被炸成了碎片,他还能捞着什么好?”闵庭柯轻声道,“怪就怪他得罪的人太多,就算我肯放过他,还是有人不想他活着离开上海。要我说他还不如一直藏在外面呢,虽说日子难过些,但好歹能保家人一时平安。这下可好,被人给连窝端了。别说报仇了,就是清明寒食给自己上坟烧纸的人都没有,怪可怜见儿的。”
这话从闵庭柯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别扭。
白蓉萱缓缓道,“邢万山一死,六叔以后是不是也能安全些?”
闵庭柯笑着道,“那可不见得,我得罪的人太多,想要我的命的人不计其数,没了邢万山还有李万山王万山,防不胜防呀。”
白蓉萱道,“你既然都明白,为什么还要多树强敌呢?”
闵庭柯懒洋洋地道,“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你能说了算的,就比如这树敌,我自觉没做错什么,可对方偏偏却认我做杀父仇人,我能有什么办法?”
说得自己好像很无辜的样子。
白蓉萱道,“我才不信你什么都不做,对方就会乌眼鸡似的跟你过不去,还不是你做了惹恼人家的事!”
闵庭柯闻声哈哈大笑起来,“乌眼鸡?这个形容倒很有趣。可不是嘛,那些人就是乌眼鸡,一个个的就会大眼瞪小眼,当着我的面什么客气话都说得出口,背地里就买凶杀人,恨不得将我头提回去放在案板上泄恨。”
闵庭柯虽然说得轻松自然,但白蓉萱却听得十分心悸。
这些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呀!
白蓉萱关心地道,“六叔,还有人要买凶杀你?”
闵庭点了点头,“那是当然,这些年少说也有几十次了吧。树大招风,闵家这些年起势太快,难免让人眼红,心中不服气,想法意见自然是一大车。其实我也能理解,这若是换作我,只怕也会不舒服的。自家的日子不好过,别人家却红红火火的,我可不会想着人家是怎么一步步坚持经营下来的,只会琢磨着如何将他拉下马,和自己一起在泥沼里折腾,反正我不好,谁都别想好。”
这是什么人啊?
白蓉萱皱着眉头一脸嫌恶地道,“这样的人也太可恶了,自己好逸恶劳,还见不得别人好。”
闵庭柯微笑着道,“我们一会儿去的舞会,遍地都是这样的人,所以不论谁和你说了什么,都不用理会放在心上。笑里藏刀,借剑杀人,原本就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你跟紧了我,千万别走散了,要不然我可照顾不到你。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儿,姑姑肯定饶不了我。”
白蓉萱道,“六叔放心,我一定不会乱跑的。”
闵庭柯见她听话懂事,心里十分高兴,眼见着前方的拥堵仍不见松动,他便自顾着和白蓉萱说起了邢万山的事情,“你还记得吧,我先前不是跟你说过火龙帮背后另有主事之人吗?其实我一直想要查出这个人的真实身份,至于邢万山反倒没放在眼里。手下败将何足言勇?我怎么可能和那种人斤斤计较不死不休呢?我是想借着邢万山逃跑的机会,看看能不能找到背后主事的线索。这人隐藏的极深,我几次探查,折了好几个手下还是半点消息也没得到,可见其心思之细密,简直深不可测。想想看,上海滩居然还有这样一个人物躲藏在暗处,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白蓉萱好奇地问道,“那六叔查到了吗?”
闵庭柯道,“算是查到了吧。”
什么叫算是?
白蓉萱不能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闵庭柯道,“我买通了邢万山身边的小弟,趁着登船时兵荒马乱的功夫,从邢万山身边偷出了几封信,其中一封便是这背后主事之人写给邢万山的,信中的大概意思是让邢万山利用火龙帮的威势占尽黄浦江边的大小码头,最好能探听到每一艘船上都运了什么东西。”
白蓉萱皱了皱眉头,“知道这些有什么用?”
闵庭柯一时语塞,伸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这脑子难道是个摆设,怎么就不知道转一转?”
白蓉萱被敲打的莫名其妙,“我是真的不能理解,既不是劫货,又不是扣押,知道谁家送了什么货又能有什么用?”
闵庭柯道,“当然有用,而且是很大的用处。你仔细想想看,若是这些消息能为我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