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底线的心软也是病,得治啊!
白修尧见状说道,“我知道六哥是个心善之人,只是这善心却要用到可怜之人的身上。像江家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败类,你但凡心软一点儿,都算是助纣为虐。想想被他们害得家破人亡的人家,像他们这种人,死一百次都不够赎罪的。”
这倒是真的。
白蓉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别再说了。”
白修尧微微一笑,“我就知道六哥最好了。不过这件事……”
他显得十分担心。
白蓉萱会意,低声道,“你只管放心,我谁都不会说的,尤其不会让则大伯父知道。”
白修尧道,“多谢六哥。”
他笑起来的样子比窗外明亮的阳光还要明媚夺目,看得白蓉萱无可奈何地叹息了一声,“真是拿你没办法。”
白蓉萱在外长房坐了片刻,见白修朗还没有回来,她便准备起身告辞。白修尧道,“急什么,多坐一会儿,就当是陪我了。”
白蓉萱只好道,“家里还有事儿等着我呢。”
白修尧不再挽留,送她去书房见了白元则和白修朗。得知白蓉萱要走,白元则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嘱道,“过几日我准备妥当了,便带你登门去拜访帮着做见证的人。”
白蓉萱点头答应了。
白元则又道,“下次见了闵六爷,你记得和他好好说说织布局的事儿,能定就早些定下来。这对三房是头等大事,切不可怠慢,更不许耍小孩子脾气,知道吗?”
白蓉萱道,“知道。”
白元则吩咐白修朗和白修尧替自己送客。出门的路上,白修朗还在规劝白蓉萱,“治哥,能和闵六交好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缘,难得你和他投缘,就要好好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千万不要放弃了,知道吗?他这个人虽然清高自大,目中无人,但的确是有一套本事的,你别因为他年纪小就小瞧了人家。”
她怎么敢?
白蓉萱有口难言,只能沉默着不说话。
白修朗道,“其实我也有些不服气,同样都是父母怀胎十月生养的,同样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怎么他就干什么成什么,小小年纪便被人前呼后拥的?不过后来我就想明白了,这人和人之间的确是有差距的。我比不上闵六,还有人比不上我,有些事不是不服气就能解决的,哪怕再过上十年,我也未必有闵六一半的能耐和本事,还不如安安分分的过自己的日子呢。”
他很难得地说出了心里话。
可他的情况与白蓉萱还有些不同。
白蓉萱不是不服气,她只是觉得闵庭柯是个潜在的危险,与他交往过密,只会让自己的秘密提前暴露。
她还没有找到害死哥哥的凶手,可不能这么早就被拆穿。
想到这里,她更加纠结了。
白修尧不解地问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怎么又扯到了闵六的身上?”
他听得稀里糊涂的。
白修朗不客气地道,“不该你打听的就不要乱打听。”
白修尧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我就知道你拿我当小孩子看,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白修朗微笑着道,“我倒是想拿你当大人看,可你看看自己的这副样子,可有半点儿大人的模样?”
白修尧道,“那我本身就还没长大嘛!家里我最小,你们就不能让着我些?”
“小?”白修朗道,“你还小吗?等二婶生下了弟弟妹妹,你就不是最小的了。”
白修尧此刻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些话,他立刻板起脸不高兴地道,“是啊,到时候你们都去疼他爱他好了,谁也别来理会我,把我扔到犄角旮旯里长毛好了。”
白修朗拿他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白蓉萱道,“怎么会呢?我就喜欢尧哥,用什么都不肯换。”
白修尧闻声高兴地道,“是吗?我也最喜欢六哥了!”
白修朗见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奉承起来,他无语地笑着道,“感觉我很多余,要不我就送到这里好了。”
白蓉萱和白修尧大笑了起来。
出了外长房的门,白蓉萱坐上了马车。白修尧道,“六哥,等我休假的时候,可以去找你玩吗?我想看看立雪堂修成了什么样。”
白蓉萱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脑袋,“当然可以,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我随时都是欢迎的。”
“好。”白修尧道,“那就说定了。”
车夫赶着马车离开了外长房,向着白家的方向赶去。
没想到路上却被人拦了下来。
车夫呵斥道,“什么人当街拦路?是不是活腻歪了?”
拦路的年轻男子道,“我们家小姐打发我来问问,车上坐得是不是白家的治少爷?”
车夫一怔,“你们家小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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