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庭柯见她一副纠结不已的模样,轻声道,“你既然把这件事说给我知道,就放心的交给我来办,不用有什么顾忌,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白蓉萱道,“我只是不想让你扯进去,免得和二房起什么争执,传出去对你不好。”
闵庭柯道,“要是为这个担心就更不值了。你尽管放心,我一定会做得非常干净利落,不会让人知道是我做的。就二房那些没用的眼线,下辈子也查不到我身上来。”
经他这么一说,白蓉萱才总算放下心来。
闵庭柯道,“至于三房的眼线,你倒不用放在心上,如今你还没住回去呢,他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我们既然知道了他的存在,稍稍提防些便闹不出太大的阵仗。不过这件事儿要和立雪堂的总管事说一声,你和我都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只有他留神,才最有可能找出这个人来。”
闵庭柯说完,顺势叫来了吴介,吩咐他去把陶清叫来。
吴介看向了白蓉萱。
白蓉萱微微点头,吴介这才转身而去。
闵庭柯忍不住道,“你这个小厮还挺忠心的。”
白蓉萱故意道,“那当然了,给他发例银的人可是我。”
闵庭柯见她一副得意的模样,笑着道,“瞧把你出息的。”
陶清很快赶了过来,见到闵庭柯也有些意外。他匆匆行礼,束手站在一旁听候吩咐。
闵庭柯也没有兜圈子,开门见山地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听得陶清脸色大变,震惊地道,“都是我管教不利,才被二房的人钻了空子,还请治少爷责罚。”
不等白蓉萱开口,闵庭柯便淡淡地道,“如今人还没有抓出来,这会儿不是认罪请责的时候。你年纪虽然不大,但也算是三房的老人了,何况有你母亲这层面子,和治少爷也更亲近了几分。想当初三夫人所受的委屈,你还记得吧?”
陶清脸色灰白地道,“记……记得。”
“那就好。”闵庭柯道,“前车之鉴,可别好了伤疤忘了疼啊。你初做总管,立雪堂的人又是从外面新买回来的,就算真被二房买通也不是你的责任。但我今儿把事情告诉你,若是下次再来问你,仍没有此人的消息,那就是你的失职了。你可明白我的话?”
陶清立刻点头,“我明白,六爷放心,我一定用最快的时间将此狼子野心之人揪出来给您发落。”
闵庭柯微笑着道,“你曲解了我的意思。只要知道是谁就行,暂时不用动他,留着后面还有用。”
陶清不解地看向他。
闵庭柯自然不会向他解释,只是道,“你只要按我的吩咐去做就行了,多余的事不用知道。暗中去做,不要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毕竟也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陶清看白蓉萱在一旁始终没有开口,还以为是和闵庭柯已经商量好了,自然只有答应的份儿。
等陶清走后,白蓉萱才问道,“六叔,这人你留着还有什么用?”
“大用。”闵庭柯道,“既然是二房好容易安插的眼线,也别浪费了人家的一番苦心,以后有什么想要让二房知道的消息,就让此人从中传递好了,还省了你许多功夫呢。”
眼线还能这么用?
白蓉萱闻所未闻,显得十分惊奇。
“兵不厌诈。”闵庭柯道,“二房自己觉得下了一步极高明的棋,我偏偏要让这颗棋子成为改变整盘棋局的重要一环,让二房好好尝一尝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白蓉萱觉得自己就算再重活一世,大概也追不上闵庭柯的思路了。
闵庭柯忽然道,“对了,你的棋艺如何?有没有进步?”
白蓉萱道,“最近一直在看账本,哪有时间学棋呀。”
闵庭柯道,“既然如此,你的账本看得又怎么样了?”
白蓉萱心虚地道,“马马虎虎……”
闵庭柯笑道,“你这样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能干成什么事儿啊?要做就专心的做,做好为止。身为一家之主,最忌讳的就是好高骛远,什么都想做,偏偏哪样都做不好。”
白蓉萱小声解释道,“最近杂事比较多,等我忙完这一阵就好了。”
闵庭柯道,“对了,端午节你有什么安排?”
安排?
白蓉萱道,“目前还没有,不过五哥约了我去爬莫干山。”
闵庭柯嫌弃地道,“就那矮山头,一口气就上去了,勉强就是个小土坡,何况端午踏青,那里一定人满为患,跑去凑什么热闹。”
白蓉萱道,“六叔有什么安排?”
闵庭柯道,“我打算去扬州,你要不要跟我同行?”
扬州……
白蓉萱惊讶地道,“去扬州做什么?”
闵庭柯道,“难道一定要有理由才能出门吗?随便走走不可以?”
白蓉萱虽然对扬州充满了好奇,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