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白蓉萱开口,闵庭柯便开口道,“你急什么?余家又不是皇亲国戚,你有什么可激动的。”
彭屿道,“我这不是好奇吗?也不知道那与家人什么德行,虽然早有耳闻,但还从来没有见过呢。”
闵庭柯道,“有什么好奇的,都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没什么出奇的地方。”
彭屿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咱们还是赶紧出门吧,我已经有点儿迫不及待了。”
闵庭柯无语地道,“不知道的人听了这番话,还以为余家要请的人是你呢。我这个正主还没说什么,你先坐不住凳子了。”
彭屿道,“我这不是替六叔着急吗?”
“那我可得谢谢你了。”闵庭柯站起身,向常安问道,“都安排好了?”
常安点了点头,“已经安排妥当了。”
闵庭柯道,“那就出门吧,虽没将余家放在眼里,但去得太晚也不好,总给人一种失礼人前的感觉。”
他最先走出了门,彭屿紧随其后,白蓉萱则缓缓跟在了最后面。
等上马车时,闵庭柯又把白蓉萱叫到了自己的车子上。彭屿这次学得聪明多了,也不自取其辱,自顾着上了后面的马车。
白蓉萱有些不安地坐了下来。
马车缓缓前行,闵庭柯淡定地道,“没事儿,余家也是雷声大雨点儿小,真跟我撕破脸硬碰硬,我笃定他们还没这两下子。何况就算出了事,我也有能力保护你。”
白蓉萱道,“毕竟是人家的地盘,你还是小心些吧。”
闵庭柯笑道,“你只要跟在我身边,我保你无事。出门前姑姑还再三叮嘱我,要我务必照顾好你,若是出了什么乱子,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白蓉萱自然是相信闵庭柯的。
如果真是有危险的场合,他也不会带着自己和彭屿出席了。
马车很快停了下来,车夫恭敬地道,“六爷,咱们到凤鸣楼了。”
闵庭柯一脸轻松的下了车。等不及的彭屿早跑了过来,打量着眼前三层高的建筑道,“凤凰于飞,其鸣如钟,果然气势恢宏,百闻不如一见。”
闵庭柯不屑地道,“你又不是没见过更好的,何必一副小家子气呢?”
“那怎么能一样?”彭屿道,“在什么地方说什么话,比凤鸣楼更好地自然不在少数,但却不在此情此景。”
两人正说着,早有凤鸣楼眼尖儿的伙计跑入店内请来了掌柜。
掌柜五十多岁的年纪,又矮又胖,笑起来便没了眼睛,颇有几分憨态可掬的模样。他离得老远就拱手行礼,态度非常的恭敬,“六爷,可算把您给盼来了,快里面请。”
闵庭柯问道,“余家的人到了吗?”
掌柜笑道,“到了,都喝了一壶茶了。”
人到了,却没有出门迎接,显然是要来个下马威。
闵庭柯心知肚明,不屑地冷笑起来。
这个余家还真是没长进,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喜欢在这种小事上做文章,难怪一直没什么起势。
彭屿在一旁道,“这余家是不是第一次请客啊?连如何做东道都不知道,客人来了都不出来迎一迎,小气得没眼看。”
他声音不大不小的,却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到,想必坐在楼上的余家也该听得清清楚楚。
掌柜的只能在一旁赔笑脸——这不是大鬼打架,小鬼遭殃吗?
闵家和余家,他一个都得罪不起啊!
闵庭柯倒没怎么往心里去,一脸平静地道,“小地方的人,不懂礼数的多了去,你又何必挑这个理?走吧,赶紧上楼,别让正主等太久,传出去好像咱们不会做人似的。”
彭屿轻轻地‘哼’了一声,“给他们面子,他们受得起吗?”
掌柜的连忙上前道,“六爷,别站在外面说话,里面请。”
闵庭柯一脸笑意地进了门,彭屿跟在他身后,一回头见白蓉萱还愣在原地,翻着白眼不耐烦地道,“还傻站着干什么?跟上来呀。”
白蓉萱快步追了上去。
因为心里紧张和不安,白蓉萱也没心情观赏凤鸣楼的装饰景观,低垂着头匆匆跟上闵庭柯的脚步,却只觉得周围异常的安静,除了跑堂的伙计之外,居然不见任何客人的踪影。
彭屿低声对闵庭柯道,“六叔,看架势余家是把凤鸣楼给包下来了,好大的手笔,这是显摆什么呢?”
闵庭柯道,“这样也好,安安静静的才好说话。”
彭屿道,“也得提防小心才行,可别中了余家的奸计。”
随行而入的谭龙和谭虎双目如焗,正留神盯着周围的情况,他们两个都是有真功夫在身上的,贴身保护闵庭柯的安全,一般的人根本无法近身。
闵庭柯笑道,“余家就是只纸老虎,也就能装装样子吓唬吓唬没胆量的人,他要是真有那么大的本事,也不会选择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