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闵庭柯从不在意别人如何评价自己,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
余家也派人上门,闵庭柯以‘另有要事在身’推了过去。
彭屿闻声笑道,“这个理由好,余家听到之后,准以为六叔在扬州又有大动作,立刻就要安排人去打听,正好将他们支得远远的,也省得在我们面前乱晃悠,碍眼得很。”
余家果然不出彭屿所料,听到消息后立刻便吩咐下人出去打探消息,而这也不过是闵庭柯随口一说,他们自然什么都打听不到了。
余老爷发起了脾气,摔了手里的茶杯犹不解气,“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家里养你们吃干饭的吗?连个消息也打听不到,难怪余家一直被闵家压在?”
他越说越气,后来竟直挺挺的昏死过去。
余家的人忙成了一团,也就没心思再去理会闵庭柯了。
闵庭柯一行人在扬州又待了两天,临走之前,闵庭柯独自一人去见了韩老先生,师徒二人说了半夜的话,第二天天亮时他才疲惫地回到别院。行李都装在了马车上,闵庭柯和彭屿也都起了个大早,正静静等候他的归来。
闵庭柯忍不住问道,“怎么都起来了?”
彭屿道,“这不是怕耽误六叔在船上看日出吗?”
闵庭柯失笑,“看过一次也就行了,再看就没趣了。不过既然都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出发了,早点儿动身也有好处,免得白日里码头那边人来人往的耽误事。”
车队去了码头,众人依次上了船。常安有些担心地道,“六爷,您一夜未睡,要不要去房间里眯一会儿养养精神?”
闵庭柯道,“现在还不困,等船起锚了再说。”
下人们将行李归置好,跟过来的明叔快步走上了甲板。他恭敬地向闵庭柯行礼,“六爷,小人就送到这里了。”
闵庭柯点了点头,“你回去吧,这几天辛苦了。”
“不敢!”明叔忙道,“分内的事,怎敢当这句辛苦,只恨照顾不周,让六爷受了委屈。”
闵庭柯道,“别这么说。别院的事还要劳烦你多费心,这件事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
明叔答应道,“小人一定恪尽职守,好好照管别院。”
等他下了船,船员便来请示道,“六爷,咱们起航吗?”
闵庭柯道,“走吧。”
随着船员的一声吆喝,船锚缓缓拉上水面,船顺水而下,向上海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