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
白蓉萱却道,“则大伯父,反正过几天您就能见到六叔了,到时候不妨当面问他,看他是怎么说的,再决定也不迟啊。”
白元则看了她一眼,一时下不定决心。
白蓉萱道,“则大伯父,其实以现在的局面来看,哪怕您什么都不做,二房也未必会大度的‘一笑泯恩仇’,既然早晚都是要对上的,何不把主动权放在自己的手里呢?而且六叔开的这家机器织布局,目的就是为了制衡二房的制造厂,先前白修睿拦了闵家江西棉花的事,您也听说了吧?”
白元则当然知道。
他诧异地道,“闵六爷连这种事都跟你说了?”
白蓉萱道,“六叔常常嫌我的脑袋笨,要是不当面跟我解释清楚了,我是猜不出什么来的。”
白元则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闵六小小年纪就能支撑一个庞大的家族,除了出色的能力之外,还有无可匹敌的智谋,像他这样的人,不可能将心思完全吐露给一个外人,尤其白修治还是白家的人。
要么是过分的信任,要么则是别有用心。
可白修治回到上海没多久,这样的信任从何而来?后者的可能性显然更大。
但闵六在对待白修治这件事情上,的确有所不同,甚至还带他一同去了扬州……
白元则有些摸不透闵庭柯的用意。
他忍不住提醒白蓉萱,“治哥,白闵两家在上海滩鼎足而立,明争暗斗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虽说闵老夫人的嫁入改变了很多,但涉及到家族利益时,有些事仍旧存在博弈,既然是博弈,自然就有输赢,你在和闵六爷相处的时候,也得多留个心眼才行。”
白蓉萱微微一愣。
好像自从回到上海以来,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闵庭柯,对他有一种出于本能地信任……
至于这信任从何而来,她又完全说不清楚。
白元则见状继续道,“为人处世识人交友贵在真心,我不是要挑拨你和闵六爷的关系,但小心些总是没坏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