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说,但两个人却都没有急着离开。又对望了片刻,还是管泊舟挥了挥手,率先转身离去,很快便淹没在人群里。
白蓉萱握着他送的荷包,心里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滋味。
一旁的常安上前道,“治少爷,楼下的人越来越多,您还是赶紧上去吧,六爷还在等着呢。”
白蓉萱回过神来,又快步往楼上走去。
只是没等走到四楼,在三楼便被闵庭柯截住了。他正坐在临窗的桌子前,百无聊赖地望着江面出神。
白蓉萱不解地走上前,“六叔,你怎么坐到这里来了?”
闵庭柯头也不抬地道,“我嫌他们翻来倒去的永远是那么几句话,就跑到这儿来躲清静了。”
难道是又被催婚了?
白蓉萱笑着在一旁的椅子坐下,“那我留下来陪六叔好了。”
闵庭柯这才向她看来,“话都说完了?”
什么话?
白蓉萱反应过来,笑着道,“说完了。”
闵庭柯面无表情地问道,“你和管二爷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白蓉萱道,“只是见过几次面,说过几句话罢了,还谈不上有多好吧。”
闵庭柯瞥见了她手中的荷包,“管二爷送的?”
白蓉萱点了点头,又生怕他会误会,急忙解释道,“说是送给我应应节气。”
越描越黑。
闵庭柯不屑地道,“想得还真周到,只送了一个吗?”
白蓉萱一脸不解。
六叔这是怎么了?
说话阴阳怪气的……难道谁又惹到他了?
白蓉萱向窗外张望而去,赶紧转移了话题,“六叔,花船什么时候才会来呀?”
闵庭柯不冷不热地道,“我又不是船夫,怎么会知道?”
莫名其妙!
白蓉萱搞不清楚他到底为什么生气,索性什么都不说了。反正此刻不管自己说什么,估计他都有话等着,还是别触这个霉头好了。
白蓉萱聪明地闭上了嘴。
闵庭柯的心里更不痛快了!
他沉着脸看向窗外。
望江楼的伙计送来了茶点,闵庭柯碰都没有碰。反倒是早上就没有吃饭的白蓉萱有些饿了,她一边喝茶一边津津有味地吃起了糕点。
闵庭柯循着声音望过来,看着看着,心头郁结的不痛快也渐渐消失了。他低声道,“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有那么好吃吗?”
白蓉萱连连点头,“应该是新烤出来的,酥皮又薄又酥,里面的红豆馅甜糯香甜,六叔也趁热尝尝。”
闵庭柯想也不想地拒绝,“我不喜欢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