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听到,心里仍是一跳。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道,“妈,您找我?”
蔡二太太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把茶杯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是啊!我不找你,你还不来呢!听说你们杜家在重庆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是这样教养子女的?一个个没规没矩,婆婆生了气,你是耳朵聋了还是被人塞鸡毛了?装聋作哑不露面,只等着我干干气死,你好翻身做主,是不是?”
杜雪溪委屈地道,“媳妇不敢。我今早起来身子有些不舒服,因此吃了一服药,躺在床上昏沉了半日,的确是没听到您发火……”
蔡二太太一听就更不高兴了,“又不舒服?自从你嫁到我们白家来,三天两头就要不舒服一阵,你是王母娘娘转世怎么着?不习惯我们人间的烟火气?照这样下去,你还是早死早投生,把正妻的位置让出来,我也好给睿哥另找身子强健地做媳妇。”
杜雪溪脸色惨白,低着头不敢吭声。
蔡二太太最瞧不上她这副小家子气的样子,“废物东西,多看你一眼都嫌脏,赶紧滚,别来碍我的眼。”
杜雪溪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敢离开。
蔡二太太‘哼’了一声,“这会儿子翅膀硬了,敢跟我对着干了,是不是?我让你走,你却不听!”
杜雪溪满腹委屈。
她这会儿要是走了,婆婆肯定还有更难听的话等着。
走与不走都是错,好像不管她怎么做都是错的。
她一脸绝望,泪珠也滚落了下来。
蔡二太太道,“好呀,你若是有志气,就一直这样站着,若是敢动半步,我就命人打断你的腿。”
她缓缓起身,对白宝珊道,“珊姐儿,你扶着我回房躺一会儿。”
白宝珊连忙上前,和贴身妈妈一左一右地将蔡二太太送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