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了。
蔡二太太还要再说,贴身妈妈又道,“何况这时候把大夫叫来问话,若是少奶奶有什么不测,咱们如何跟杜家交代?”
蔡二太太难得地沉默下来。
贴身妈妈也不敢耽误,飞快地吩咐下人去请稳婆到家里来。
蔡二太太有些心慌,不安地对守在一旁的白宝珊道,“珊姐儿,这……这可怎么办?”
她很少有没主意的时候。
白宝珊虽然震惊,但她向来奉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因此异常冷静地安慰道,“太太别担心,事发突然,谁都不想这样的。”
“这可是睿哥的第一个孩子。”蔡二太太可惜地道,“若是个男孩的话,那就是二房的长子长孙了。”
都这个时候了,惦记的还是孩子,丝毫不关心杜雪溪的生死。
白宝珊心中冷笑,面上却表现得十分从容,“您别太难过,二哥哥和二嫂嫂都还年轻,将来还会有孩子的。”
提起这个,蔡二太太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这个没福气的扫帚星,怀了身孕也不说一声,居然把我们二房的骨肉给弄掉了,也别说我瞧不上她,就她这样的,哪个做婆婆的会喜欢?怎么不是她死了,把孩子给我留下来?要她有什么用?还有……”她隐隐有些担心地道,“你二哥该不会怪我吧?”
毕竟下令惩罚杜雪溪的人是她。
白宝珊道,“谁都不想出这种事,要说这家里谁最关心二哥哥的子孙后人,除了您还有谁呀。二哥哥心里都明白,怎么会怪您?何况就算要怪,也是二嫂嫂身边的人服侍得不尽心,主子身子不适,怎么一直不肯说呢?要是早点儿请大夫来查出喜脉安心养胎,也就不会出这种事了。”
白宝珊一说完,蔡二太太立刻正了正神色,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似的,“你说得对,这都是那起子小人不会当差做下的孽,那扫帚星一并死也就罢了,若是活着,回头我还要好好和她算算账呢。”
白宝珊见她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是打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