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柯的消息。
这下不止闵老夫人,白蓉萱也跟着担心起来。
六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了吧?
闵老夫人将她叫去,不安地问道,“治哥,这几天可有你六叔的消息?”
白蓉萱想到闵庭柯临行前的殷殷叮嘱,只能硬着头皮撒谎,“当然有,我之前送胡管事的两瓶好酒就是六叔给我的,还有立雪堂的芍药山茶花,都是六叔为我准备的。”
闵老夫人稍稍松了口气,“他这是在忙什么呢?怎么连个人影也见不着?”
白蓉萱安慰道,“六叔肯定是有正事要做,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早就登门来探望您了。就算您不惦记他,他还不放心您呢。”
闵老夫人闻声轻轻笑了起来,果然不再像先前那般紧张。
易嬷嬷也适时地道,“可不是嘛,老夫人这个人呀,三天见不到六爷就总是胡思乱想,最爱自己吓唬自己。”
闵家就这么一个男丁了,闵老夫人能不担心吗?
白蓉萱道,“谁让六叔又会说话又孝顺呢?他但凡差一点儿,老夫人也不会这样喜欢他的。”
这话简直说到了闵老夫人的心里去,她高兴地道,“小六这孩子啊,就是招人疼爱。”
可出了吟风馆,白蓉萱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她叫来吴介,吩咐他去闵家见一下严峰,问问他六叔的消息。
吴介快步出了门。
他傍晚时才赶回来,“我等了许久才见到严管事,他说六爷没什么事,只是织布局出了一点儿小麻烦,在天津多待了几天,如今已经解决妥善,这几日就要动身回来了。”
白蓉萱长长地松了口气,“那就好。”
可没等到闵庭柯回来,北平白家的人先上门了。
来人是毅老太爷的次子白元普,当初唐氏出事时,也是他陪着父亲来的上海。
白元普的到来悄无声息,事先甚至没有通知一声。等接到消息时,他人都已经到白家的大门外了。
白蓉萱惊慌失措,不安地看向了闵老夫人。
闵老夫人却悠闲地喝着茶,什么也没有说,眼睛直直地望向了她,表情满是信任和鼓励,显然是准备将接待的事情全权交给她来处理。
也是时候让治哥独当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