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庭柯听着眼前一亮。
枉费白元则和彭贤坤还是浸Y商界几十年的老油条呢,居然不如治哥反应快。
他满意地笑着道,「治哥说得不错!哪怕不能将手伸到天津去,趁着这难得的机会多讨些利益也是好的。不要白不要,若是能就此在天津站稳脚跟,到时候两地两个港口,又都有洋人照拂,这买卖可就好做多了。」
经他这样一说,众人都反应过来。
彭贤坤心悦诚服地道,「闵六爷,我真是服了你!走一步想百步,当真了不起!」说完,还谄媚地冲闵庭柯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白元则却觉得事情未必真的会像闵庭柯想得那么顺利。邱家又不是傻子,就算家族内部一天乱,可一时半会又倒不了,趁着喘息的工夫收拾个把人还不是手到擒来?别忘了,邱家乃是天津的坐地户,几百年的寸积铢累,家底可不是一般的厚。
只是在眼前这样的气氛之下,白元则当然不会说些倒胃口的话。他低头喝起了茶,脸上却有些担忧。
闵庭柯只当不见,与彭贤坤客气几句后,便道,「正事都说完了,想必诸位也都饿了吧?我在同和居定下了包厢,咱们到那边吃个饭,有什么会在饭桌上,省的这样干巴巴的。」
彭贤坤正要答应,白元则已经抢着道,「闵六爷的盛情本不该拒绝,只是家中还有些琐事需要处理,今日便只好先行告辞,改日再寻机会,我做东请闵六爷喝酒。」
闵庭柯笑而不语。
彭贤坤心里一阵冷笑,正暗讽白元则不识抬举之际,一旁的彭屿开口道,「六叔,我和父亲也得赶紧回到家里去,回头我另张罗酒局,到时候不但六叔要来,元则伯父和朗四哥也得到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