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老夫人诧异地道,“怎么了?”
藿香道,“具体的事情还不清楚,只是听二房的下人传出消息,睿二爷喝醉了酒,又是打骂人又是摔东西,闹腾得很是厉害。”
闵老夫人淡淡地道,“人家上头还有爹妈,别说只是醉酒闹事,就是真出了什么大事,也用不着咱们操心。吩咐人看好栖子堂的大门,二房的人一个也别放心来,我谁也不想见。”
藿香低声应了下来。
白蓉萱在闵老夫人这里坐了片刻,便告辞离开。
闵老夫人贴心地道,“你累了一上午,晚上就不用陪我吃饭了,让小灶把饭菜都给你送去吃。”
白蓉萱乖乖答应了。
第二天上午,白蓉萱在立雪堂和王德全说话。
王德全道,“已经派周科去了田庄,想必很快就有答复,等我统计完再跟您商量减租的事情。”
白蓉萱听他提到周科,忽然来了精神,好奇地打听起周科的情况。
王德全很是意外,但还是一一回答道,“自他祖父起便一直在咱们三房做事,如今上头已经没有人了,母亲早逝,去年父亲也病死了。这孩子倒是很聪明,一点就透,而且很懂人情世故,有什么往外跑的事情我都交了给他。”
白蓉萱点了点头,想到之前去田庄的时候,也是由周科陪着,一路上服侍的极是周到,人品的确不错。
如果陶清去意已决,让周科来接替他的位置行不行呢?
不知道王德全愿不愿意放人。
白蓉萱道,“周科今年多大了,成家了没有?”
王德全恍然大悟——原来治少爷想为周科做媒成家。
王德全笑着道,“已经成家了,妻子是三房商铺掌柜的女儿,两个人自小便认识,也算是青梅竹马,前年成的亲,只是还没有孩子。”
白蓉萱心里有了数,打算再观察周科两天,便没有再问。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白修唯的声音,“治哥在家吗?”
白蓉萱又惊又喜,赶忙迎了出去,“五哥来了,怎么也不让人通传一声,我好出去迎你。”
白修唯爽利地道,“又不是什么贵客,有什么好迎的?”他看了眼站在厅堂里的王德全,“哎哟,王管事也在。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说正事了?”
白蓉萱道,“没有没有,我和王管事也只是闲谈罢了。”
王德全也行了礼,趁机退了出去。
不等下人送上茶来,白修唯便道,“治哥,你今天要忙什么事?”
白蓉萱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她不解地问道,“怎么了?可是五哥有什么要紧的事?”
白修唯笑道,“要紧倒谈不上,只是邀你出去玩儿。”
白蓉萱好奇地道,“去哪里?”
白修唯道,“今天许江戏院排了新戏,非看不可,有这种好事我怎么能忘了你,这不就赶紧来请人了吗?”
白蓉萱道,“其实我对戏文懂得不多,也未必看得明白,只是听一个乐呵罢了。”
白修唯道,“这就行了,千金难买一笑,你近来忙得很,正好趁机轻松轻松。人总绷着一根弦是会受不了的,难道你就不觉得累?”
白蓉萱道,“你为了拉我出去,当真是什么借口都想得出来。怎么,执中等人都没时间吗?”
白修唯叹了口气,“别提了!执中收到家中的来信,他祖父病重,已经急匆匆地赶回老家去了。戴霞要忙小学里的事,文哲又忙着和星妤亲热,撇下我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连个做伴的人也没有。”
白蓉萱忍不住笑了起来,“所以你就想起我来了?”
白修唯立刻道,“这是什么话?我一直都想着你,只是知道你身上事情太多,所以不愿意时时打扰罢了。”
白蓉萱道,“好吧,戏院的戏什么时候开场?”
白修唯见她答应,十分的高兴,“下午吧,咱们早些去,能占个好位置。”
白蓉萱道,“那你就留在这里吃饭吧,吃过饭我们再出门,总不能饿着肚子听戏吧?”
白修唯连连点头,“行行行!只要你陪我去听戏,什么要求都依着你。”
白蓉萱无奈,叫来了吴介,让他去一趟栖子堂,跟易嬷嬷打声招呼,就说白修唯来了家里,她中午就不去陪老夫人吃饭了。
吴介快步而去。
白修唯四处打量了一番,赞叹着道,“你才接手家业多久呀,就已经管得有模有样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打理得井井有条。”
白蓉萱道,“我能有多大的本事?都是手底下人的功劳。”
白修唯道,“话可不是这样说,要是没有你这个主心骨坐镇,下人们六神无主,哪还有心思做事呀。”
白蓉萱笑了笑,亲自给他倒了杯茶。
闵老夫人知道白修唯来到家里,还特意让小灶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