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庭柯一脸平淡地道,“你瞧不出来的事情多着呢,把心思收一收,用到自己的事情上吧,别总关心这些没用的。”
“没用的?”白玲珑冷冷一笑,“这怎么能是没用的?我说……这才是最有用的。”
闵庭柯懒得搭理她,无言地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白玲珑忽然道,“六叔,我前些天遭到一伙儿无法无天的人绑架,你说该怎么办才好?”
闵庭柯面不改色地道,“是吗?还有这等事?太平岁月,什么人如此大胆?出了这样的事,你该和家里人商量才是,怎么问起我来了?”
白玲珑道,“就是想知道六叔遇到这种事的话,都是如何处置的。”
闵庭柯总算明白她为什么非要搭自己的车了。
他低声道,“我不会遇到这种事,身边跟了这么多人,若还是被贼人给找到了时机,那只能说明我还是太没用了啊。”
白玲珑咬了咬牙,“也对,六叔这样聪明,自然不会摊上这样可怕的事。不过吗……谁也不敢说自己这辈子一定顺风顺水,万一刚好碰上了呢?到那时,六叔该怎么办?”
闵庭柯不屑地道,“我敢说!我这辈子一定顺风顺水,绝不会碰到这样的事。如果有人想要在太岁头上动土。尽可来试一试,我会让他知道惹恼我是什么下场。”
他声音冷冽,不怒自威,虽然眉眼间仍旧是一副平淡的模样,但白玲珑听在耳中,还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闵庭柯甚至道,“你也太不小心了,以后出门还是要多跟两人才是。”
白玲珑轻轻叹了口气,“歹人若是有心,总能找到可乘之机,防不胜防,我就算带一百个人在身边也不顶用。六叔,你说是不是?”
闵庭柯道,“此言倒是有点儿道理,回头还是该让家里给你准备几个会功夫的人带在身边,那些没用的就留着打杂算了。”
白玲珑直直地望着闵庭柯道,“六叔,你帮我猜猜,会是什么人对我下手?”
闵庭柯轻笑道,“这我怎么知道?要看你都得罪了什么人呀。”
白玲珑道,“那可多了,十根手指都数不过来。六叔一定不知道吧,我前些日子因为些琐碎的小事,还把闵老夫人给惹恼了呢!”
她声音中带着几分得意,似乎惹恼闵老夫人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
闵庭柯自然着恼,不过他也明白,这就是白玲珑为了激怒自己而使出的把戏罢了。
小孩子的手段。
闵庭柯道,“原本还不知道,后来听说你被送去慧心庵清修了数日,这才打听得知了因果。怎么样,慧心庵的斋菜好吃吗?”
仿佛重重的一锤,直接敲在了白玲珑的胸口上。
一想到在慧心庵所受的委屈,白玲珑便气得浑身直抖。
闵庭柯见状更加地得意了。
自小到大,能在口才上胜过他的人,只怕还没出生呢。
这个白玲珑不自量力,居然敢跑到自己的面前来张牙舞爪,看来受到的教训还是太轻了些。当初就不该听治哥的话,那么早将她放出来的。
闵庭柯不禁有些后悔还是心太软了。
白玲珑收敛心绪,故意道,“哎,原来六叔都知道了呀?我年纪轻,又是个直性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嘴上也没个把门的,一不小心就惹恼了老夫人,以后可不敢在胡言乱语了。”
闵庭柯道,“是啊,祸从口出,还是管好自己的嘴为好。”
白玲珑闻声大怒,皱着眉头道,“哎,我看六叔也是个快人快语的性子,还以为能理解我的难处呢,没想到连你也这样说。不过当面把话说清楚,我也可以放下心来了,不然这心里还总是有所怀疑。”
她一副意有所指的样子。
闵庭柯故作诧异,好奇地问道,“怀疑什么?”
白玲珑也不隐瞒,直言道,“我还以为是因为闵老夫人的关系,所以六叔找了些人演出戏将我绑走,目的是为了教训我呢。”
虽然已经隐约猜到,但白玲珑直接说出口,还是让闵庭柯十分的意外。
她是怎么知道的?
看她语气中满是试探,显然也不敢确定,要不然大可直接来找闵庭柯讨说法。
闵庭柯笑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样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谁能受得了?要是传扬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出来行走?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白玲珑就知道他不会承认。
换作是谁做了这样的事,也一定三缄其口,怎么可能说是自己做的呢?
白玲珑道,“既然不是,那就最好。只是我被人绑架之时,曾听到外面传来江畔边渡船的声音,仔细辨别,那位置倒很像是闵家货仓的位置。”
闵庭柯忍不住高看了她一眼。
过去一直觉得她不过是个绣花枕头,脑袋里面装得全是草,没想到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