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厅长笑着接了过来,“闵老弟当真是言出必践,我都忘了,没想到他还记着,有心了。替我谢谢老弟!”
严峰微微一笑,替他关好了车门。
等车子开远后,警察厅长这才轻轻打开了盒子。
里面装着的果然是茶叶。
他顿时一愣。
什么了不起的茶叶,非要单独相赠才行?
这里面肯定另有玄机。
警察厅长仔细地研究了半晌,忽然间恍然大悟。他盯着手里捧着的盒子,这才发现盒子并非铜铁所铸,而是用纯银打造。
他眼睛一亮,如获至宝。
没想到闵庭柯这小子如此有心,初次碰面就给自己送上了这样一份大礼。
警察厅长心满意足,哼着小曲回了家。
闵庭柯这边等人走后,这才一脸疲惫地松了口气。
应付这群酒囊饭袋真是辛苦极了,话不说明白都听不懂,也不知道那脑子是怎么长的。
他正打算去瞧瞧白蓉萱的情况,没想到严峰推门走了进来,“六爷,如您所料,苏成先去见白元德了。”
闵庭柯道,“兔子急了还知道咬人呢,如今兵临城下,苏成先自然坐不住。”
严峰道,“接下来该作何安排?”
闵庭柯道,“不用安排了。该做的都做完了,就等着看好戏吧。”
严峰有些不解。
闵庭柯道,“姚家之前不是要见我吗?你让他们明日过来。”
严峰点头答应下来。
闵庭柯见他没有急着走,诧异地问道,“怎么?还有其他事?”
严峰道,“是治少爷的事儿。现在外头传得沸沸扬扬,都说他伤重不治,白家外长房已经派人来了两次,都被我搪塞了过去,我看再这样下去,白元则怕是要亲自登门拜访了。”
提起白蓉萱他就觉得头疼。
闵庭柯叹了口气。
白蓉萱的确受了伤,这会儿又不能见客,否则非被人看穿身份不可。
闵庭柯道,“先拖着吧,要是白元则真的来了,我亲自去见他就是。”
严峰道,“要不就放出些消息去?”
闵庭柯想也不想地道,“不用,关于治哥的事情一句都不要说。”
关于白蓉萱的事情,严峰多少知道了一些,但又不敢多问,眼见着闵庭柯如此保护她,心中也暗暗惊讶。
等严峰离开后,闵庭柯整了整思绪,这才来到白蓉萱的房间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小圆的脚步声。
她将门打开了一条小缝,见来人是闵庭柯,立刻笑着道,“六爷来了!”
闵庭柯压低声音问道,“醒了吗?”
“醒了。”小圆连连点头,“刚念叨完您,您就来了。”
说着便打开门,请了闵庭柯入内。
床上的白蓉萱正靠在软软的枕头上向这边望来,四目相对,白蓉萱冲他微微一笑。
闵庭柯没话找话地道,“是吗?念叨我什么?”
小圆张口就要说,被白蓉萱急忙打住了,“没说什么,就是问问你在做什么。”
闵庭柯走到床边坐下,轻声道,“刚应付了一群人,这会儿有些累了。”
白蓉萱心疼地道,“你昨儿一夜都没怎么睡,能不累吗?”
闵庭柯笑着没有接口。
小圆送上一杯茶来,不解地道,“六爷睡没睡,您怎么知道?”
额……
白蓉萱一时语塞。
她总不能说昨晚闵庭柯在她的房里站了一夜吧?
她不自在地低下头,含糊地道,“我不知道,随便猜的。”
闵庭柯笑道,“那你猜得还挺准,以后可以去天桥底下给人看相算命了。”
就知道嘲笑自己。
白蓉萱抬起头,瞪了闵庭柯一眼。
闵庭柯道,“你饿了没有?”
白蓉萱道,“还好,中午我吃了一碗粥,下午时又吃了半碗燕窝。”
闵庭柯轻声道,“这个时候就是要多吃一些,不然身子怎么好得快?你放心好了,只管大胆地吃,这点儿东西我还负担得起,吃不穷的。”
白蓉萱笑道,“闵家家大业大,我自然是不担心的。六叔,你吃过东西了没?”
闵庭柯摇了摇头,“没有,也不觉得饿。”
“那怎么行?”白蓉萱惊讶地道,“你这样身子会受不了的……要不让厨房准备一些,我陪六叔吃?”
闵庭柯自然答应,“好啊,免得我一个人吃饭怪闷的。”
白蓉萱轻轻地‘切’了一声,“闵家这么多下人,忙前忙后的,怎么会让你一个人呢?”
小圆适时地上前道,“我去厨房通禀,六爷要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