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多,场面便热闹。
曾铭伟又在兴致上,拉着闵庭柯一边喝酒一边说话。
管泊远却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只觉得周围乱糟糟的,吵得他浑身不舒服。他抬头一看,只见舒欣也远远的坐着,仿佛与这一切都格格不入一般。
想到舒欣之前的话,管泊远对她莫名的有些心疼。
管泊舟犹豫着要不要请她再去跳支舞,可一想到她对自己的刻意疏离和冷漠,管泊远又提不起兴致,更不愿主动示好。
就在这时,一个醉汉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一把抓住舒欣的手道,“走,跟爷儿跳舞去。”
舒欣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醉汉却拉着她便往舞池走。
管泊远立刻站起身来,只是还不等他出手,就见曾铭伟一个箭步赶过去,一脚将醉汉踹飞了几米远。
曾铭伟关心地问道,“怎么样?弄疼了没?”
舒欣摇了摇头,“没有。”
醉汉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道,“瞎了你的狗眼,你知道大爷我是谁吗?敢动我,是不是活腻味了?”
闵庭柯在一旁看得真切,已经认出此人便是顾家庶出的四少爷顾绍春。
此人虽然是庶出,但因为母亲能言善道,很得顾老爷的喜欢,因此他也极受宠爱和其中,自小到大便嚣张跋扈惯了。
只是没想到今天却踢到了铁板。
曾铭伟眼里可没什么世家子弟,只要得罪了他,天王老子也照打不误。
曾铭伟走过去一把抓住顾绍春的衣领,直接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有种再说一遍,让我看清楚你是谁?”
顾绍春腿在半空中直晃悠,一时喘不上气来,只能吃力地掰着曾铭伟的手掌。可曾铭伟的手就如同铁钳一般,不管他如何用力都无法移动分毫。
与顾绍春同来的人立刻围了上来。
只是他们却是没喝醉的,此刻更是吓得酒劲儿全退得干净。姚兴也在其中,见状赶忙上前道,“误会!误会!还请高抬贵手,千万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这顾绍春虽然是个庶出,但毕竟是顾家的子嗣,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儿,陪着他一起喝酒玩乐的也都脱不了干系。姚兴只是姚家的外房,一直不受其中,只能靠奉承这些世家子弟,才能争得一席之地。
他可不敢让顾绍春有个好歹。
曾铭伟却哪里管得了这些?别说他平日里就是个火爆脾气,此刻喝了酒,更是无暇思考,脑子已经被愤怒占满了。
姚兴眼珠一转,连忙绕过曾铭伟,求到了闵庭柯的面前,“闵六爷,您看这……的确是误会,千万别因此扫了你们的兴,您帮着说句话吧。”
闵庭柯瞧不上姚兴,更看不起顾绍春,才懒得掺和他们的事儿呢。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姚兴一眼,低声道,“误会?我看不见的吧。”
摆明了就是不想管这件事。
姚兴吓得脸色一白,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这么会儿的工夫,顾绍春已经憋得满脸紫红,再这样下去,非要断气不可。
管泊远不想事情闹大,上前对曾铭伟道,“算了,什么了不起的事,赶紧把人松开,不要闹得太凶。”
曾铭伟却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道,“他刚刚说我是狗眼!今天我说什么都要给他个教训才行。”
管泊远皱着眉头道,“你再不把人放开,就要闹出人命了。”
舒欣也赶紧凑过来道,“曾市长,您先把人放开,大家把话说清楚也就是了,千万不要因小失大,何苦为了这点小事斗气呢?”
她声音轻柔,如春风过耳,让人浑身舒适。
曾铭伟的手微微松开了一些。
舒欣轻轻揽住曾铭伟的手臂,“曾市长,咱们再去跳舞,好不好?”
曾铭伟也不想将事情做绝,闻声松开了手。顾绍春就如同烂泥般瘫软在地,大口的喘着粗气。
曾铭伟看也不看他一眼,拉着舒欣便走进了舞池,“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舒欣微微一笑,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别说曾铭伟不会在上海久留,就算他常住于此,很多事最终还是要靠自己。
指望别人,总归是不现实的。
姚兴等人见状赶忙扶起了顾绍春。
管泊远一脸嫌弃地道,“你们朋友喝多了酒,还是早些回家休息得好,不要在外头闲逛了。”
姚兴自然是连连答应,众人七手八脚地搀着顾绍春出了百乐门。
等人走后,管泊远才对坐在一旁看好戏的闵庭柯道,“世家子弟,越来越不像话了。”
闵庭柯微微一笑,“人只有好坏之分,与出身可没多大关系。难道市井小民就全都是好人了?管市长这话,直接打翻了一船的人,未免太过武断了。”
管泊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