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萱小声道,“那他知道六叔来了吗?”
闵庭柯道,“我已经来了有一会儿,怕是早有狗腿子把消息送过去了。”
白蓉萱开始担心起来,眼神不安地向四周望去,生怕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已经被苏成先预先布置了杀招,会对闵庭柯造成危险。
闵庭柯见状笑着道,“你别担心,苏成先就算再蠢,也不可能在自己的地盘上对人下杀手啊!杀人偿命,他可精明着呢。”
白蓉萱道,“可这毕竟是华洋商会张罗的,到处都是他们的人,不得不防。”
闵庭柯道,“放心吧,我既然敢来,自然是做了十足准备的。”
白蓉萱还是担心不已。
倒是白修尧,像只刚出巢的鸟儿一般,东张张西望望,对周遭的一切都觉得新鲜有趣。
闵庭柯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带他来了?”
白蓉萱道,“他知道我今天要跟你出来,说什么都要跟着,我实在磨不过,就只能点头答应了。”
闵庭柯道,“我说呢,怎么好端端的带了个‘小尾巴’。”
两个人正说着,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白蓉萱抬头张望过去,一眼便看到苏成先。只见他穿着棕色长衫,脸上挂着笑,一副和善亲近的模样。
白蓉萱又向闵庭柯看去,只见他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似乎根本没将对方放在眼里。
苏成先走了一圈,与众人寒暄招呼,最后才走到闵庭柯的面前。只见他一脸笑意,连连合手鞠躬,“闵六爷,您能赏脸光临,倒是让我十分意外。”
闵庭柯道,“怎么?苏会长不想见到我?”
苏成先笑道,“怎么会?请都请不来的贵客,您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敢不见呢?”
白蓉萱坐在一旁,听出了一丝反常。
从前苏成先都是以‘闵老弟’来称呼闵庭柯的,这次却改口换成了闵六爷,可见六安寺暗杀不成,对他还是造成了不小的影响。不过此人心机也当真是深,都这个时候了,还能面不改色地与闵庭柯说话,换做旁人躲还来不及呢。
闵庭柯淡淡地道,“我和苏会长也是老交情了,该给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
苏成先笑道,“闵六爷肯屈尊降贵,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两人说了几句话,有华洋商会的人跑过来低声禀告道,“会长,曾市长到了。”
苏成先一愣,赶忙对闵庭柯道,“闵六爷稍坐,我去招呼一下客人,随后再来陪您说话。”
闵庭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似乎压根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苏成先尴尬一乐,转身快步而去。
白蓉萱对这位传说中的‘曾市长’还是很好奇的,毕竟对方才打了白修睿。她伸长了脖子,好奇地向门口张望着。
没一会儿,只见苏成先陪着一位身姿笔挺的男子走了进来。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白蓉萱都听过不少关于曾铭伟的事情,却也是第一次见到他本人。原本只以为是个孔武有力头脑简单之人,却没想到一眼望去,也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
此刻大厅内已有不少女眷,各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见到了来人,无不露出爱慕的神色。
以曾铭伟今时今日的地位,的确是夫婿的最佳人选。
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打算,苏成先立刻招手将自己的三个女儿叫了过来,想要从中引荐,来一个近水楼台先得月。
没想到曾铭伟压根没等三位小姐走近,一眼看到闵庭柯后,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口气揶揄地道,“你倒来得早。”
闵庭柯笑道,“毕竟是管市长的生辰,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这一日拿乔托大啊。”
曾铭伟大咧咧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翘着二郎腿道,“奇了,今日的太阳是打哪边升起来的?”目光落在白蓉萱和白修尧的身上,忍不住露出几分惊艳的神色,“咦?这两位又是谁?”
他的目光让闵庭柯很不舒服,口气也变得冷淡起来,“这两位都是白家的少爷。”
听说是白家的人,曾铭伟顿时大笑起来,“他们可比前两日那个顺眼多了。”
白修尧直到此刻才意识到对面说话的便是将白修睿打伤的人。
他顿感兴趣,睁大了眼睛打量曾铭伟。
曾铭伟性格直爽豪放,对白蓉萱道,“你听说了没有?我前两日打伤了一个人,听说什么白家二房的人,你要不要给他报仇?”
白蓉萱被问得一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闵庭柯道,“行了,你别逗她。”
曾铭伟嘿嘿一笑,四下里张望了半天,“怎么不见舒小姐?”
闵庭柯道,“今日是华洋商会的场子,人家不开口,百乐门的人自然不敢随意出入。”
曾铭伟不悦地道,“老子才不管什么场子不场子的,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