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道,“不只是老头子,扮什么都很像。那小子经常以此为乐,逗弄别人。三爷为此还说过他呢……”
闵庭柯无声地点了点头。
众人说了一通,后面的话大同小异,都称这个高安为人十分的聪明,而且处世也很油滑,虽然隔了这么多年,但对他的印象仍然很深。
白蓉萱见闵庭柯没有其他要问的,便对这些老人道,“难道回来一趟,多少在家里住上一阵再回庄子上去。”
老人们齐声应是,由周科领着出了门。
等人走后,白蓉萱便小声问道,“六叔,你怎么看?”
闵庭柯想了想,“我觉得这个高安很不简单。你想想看,他在白家做事多年,可这些老人提起他,却只能说些性格上的事情,对于他的出身,家里的情况全然不知。要么就是这个高安深藏不漏,要么就是他故意为之。无论是哪种,都说明他另有目的。”
白蓉萱惊讶地道,“那我父亲的死……”
闵庭柯看着她道,“你先不要听风就是雨的,一切都等严峰从平江县回来再说。”
他立刻叫来了严峰和吴介,低声吩咐道,“你们两个领上二十人轻装上阵,一路上分散行事,尽量低调,不要引起旁人的注意。”
严峰恭敬地答应下来。
闵庭柯道,“如果那人真是高安,又在平江县生活多年,肯定结识了一些人脉。你们打听的时候要格外小心,万不可打草惊蛇。”
严峰谨慎地道,“六爷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闵庭柯道,“一旦有什么消息,可以让吴介回来送信,其他人留守,不要让高安给跑了。”
严峰再次应下。
闵庭柯对白蓉萱道,“你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白蓉萱摇了摇头,不放心地叮嘱道,“路上小心些。”
严峰和吴介行了一礼,出门便安排去了。
白蓉萱心里不安,纠结地低下了头。
闵庭柯道,“这件事没有结果之前,千万不要对你母亲提起。听说她身子本来就不好,可受不了这种刺激。”
白蓉萱道,“六叔放心,我不会多嘴的。”
闵庭柯让她一个人平静了一会儿,眼看着时候差不多了,便让严峰带着吴介,又领了二十个青年壮汉出发了。
白蓉萱看着浩浩荡荡的人群出了门,心里又是期待又是焦急,五脏六腑仿佛烧了一团火,让她坐立难安,整个人都难受起来。
闵庭柯道,“走吧,咱们去姑姑那里。”
白蓉萱答应了一声,匆匆站起了神。
闵庭柯又提醒道,“这件事关系重大,最好连她也隐瞒着。”
白蓉萱很是不解。
闵庭柯道,“人多口杂,容易走漏风声。”
白蓉萱便不再多想。
两人去了栖子堂。
闵老夫人正由白修尧陪着说话。也不知道白修尧说了什么,逗得闵老夫人直笑。
闵庭柯看到这样的场面,心里也替姑姑高兴。
好像自从白蓉萱回来,栖子堂就像重新活过来了一样,每天都喜气洋洋的。
闵庭柯很喜欢这样的改变。
见到来人,闵老夫人很是诧异,“咦?小六怎么又来了,你不是早上才走的吗?”
闵庭柯故意摆出一副受冷落的模样,“怎么,姑姑嫌弃我了?那我走好了。”
说完还特意转身装成要离开的样子。
不等闵老夫人开口,易嬷嬷等人已经围了上来,“六爷快坐下。”
闵老夫人也道,“请都请不来呢,哪里敢嫌弃?就是觉得纳闷,是不是落下了什么,怎么会去而复返呢?”
借口闵庭柯早就想好了。
他一脸淡定地道,“回到家里洗漱完忽然觉得没趣,还是在姑姑这里好,有人说话热闹一些。”
闵老夫人欣慰道,“你喜欢就多住几天,只怕你爹妈舍不得呢。”
闵庭柯道,“他们早就习惯了,如今我多在家里待着,他们反而觉得奇怪,还受不了呢。”
易嬷嬷等人奉上新鲜瓜果,闵庭柯便趁势提议道,“把牌桌摆上,咱们再打两圈。”
闵老夫人高兴地道,“好啊!没想到居然把小六的牌瘾给勾起来了。”
白修尧也是跃跃欲试,“太好了!我手气正旺,正好多赢你们一些。”
只有白蓉萱心事重重,没有吭声。
闵老夫人立刻察觉了她的异样,轻声问道,“治哥,你怎么了?看着没精神,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白蓉萱回过神来,故意道,“我这不是犯愁吗,就我这牌技,坐上牌桌也只有输的份儿。”
闵老夫人直接笑出了声,“我当是什么事儿,这样好了,你要是输了,我给你出钱。”
易嬷嬷道,“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