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宝珊反应过来,急忙安慰道,“长姐别恼,您是清楚管二公子脾气的,那种热闹喧嚣的场合,他是最不喜欢的,躲还来不及呢。下次碰了面,您再问他就是了。”
白玲珑‘哼’了一声,不高兴地道,“我还能见他的面吗?躲我还来不及呢。”
声音越发地委屈了。
白宝珊耐着性子道,“怎么会呢?您和管二公子多少年的交情了,他怎么会躲您呢?”
白玲珑道,“那他为什么来了白家,宁可去见治哥也不来见我?”
白宝珊想了想,低声道,“俗话说投其所好,长姐想和管二公子多亲近,也得弄清楚他喜欢什么才行。只要顺着他的性子来,还怕他不见您吗?”
白玲珑心中一动。
管泊舟喜静,她喜欢热闹。管泊舟不喜欢舞会,她却喜欢……
难道正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才会说出两人不合适的话吗?
白玲珑眼睛一亮,拉着白宝珊的手道,“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幸好有你提醒我。”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气闷,“你既然知道,怎么也不早点说?”
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白宝珊苦笑道,“我哪里知道长姐和管二公子的事儿?不过是乱出主意罢了,要是说错了什么,长姐可不要怪我。”
白玲珑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那你说……我要怎么投其所好呢?”
这还用人教吗?
白宝珊简直无语。
她强撑着笑脸道,“管二公子喜欢什么,您也跟着做就是了。这样一来二去的,自然就有话题说,管二公子也会登门来见您了。”
白玲珑连连点头,“可不就是这样吗。”
想到这里,不禁高兴起来,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
泊舟喜欢什么?
他最喜欢教育了,总想着教书育人,以自己的微薄之力改变这个世界。
白玲珑只觉得他的想法太天真了。
一个教书先生,能做得实在太有限了。
从前她不是没有劝过,可管泊舟连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看来自己是该改变思路,或许这样……能够让他回心转意也说不定。
白玲珑暗自思量着办法。
白宝珊见她不再继续追问,也悄悄松了口气。
她还真怕白玲珑再问出什么愚蠢至极的问题来,到那时她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栖子堂这边,眼看着夜色已深,闵老夫人的兴致却仍旧不错。最后一圈清算下来,还是白蓉萱输得最多。
她苦着脸道,“看来我不适合打牌,不然多大的家底也得输光。”
闵庭柯笑道,“咱们打得小,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你若是心疼,我补给你好了。”
那还有什么意思?
白蓉萱摇了摇头,“你既然有心,就该在牌桌上放放水的,何苦让我输这么多?”
闵庭柯道,“谁知道你会打得这么差呀,易嬷嬷帮你看牌都帮不上忙,旁人能有什么办法。”
易嬷嬷在一旁抿着嘴笑。
治少爷的确不太会打牌,而且这牌局也是看运势的,一旦运势下去,这牌也越抓越抓差,要什么没什么,想要翻本难如登天。
难怪别人都说十赌九输了。
闵老夫人关心地问道,“你们饿了没有?要不要让小灶准备些宵夜?我看你们晚饭都没怎么吃。”
闵庭柯道,“我是不吃了,再吃就真睡不下了。”
白蓉萱和白修尧也都拒绝了。
闵老夫人道,“那就回房歇着吧。”
众人起身行礼,逐一退了出去。
等人走后,闵老夫人才觉得疲惫,揉着自己的肩膀道,“真是老了,才坐了这么一会儿,身子就不舒服了。”
易嬷嬷赶忙上前,利落的帮着按摩起来,“我帮您揉一揉。”
一边揉一边道,“您也是许久不打牌了,冷不丁的连打了两天,难怪身子会吃不消。明天说什么都得歇一天,这牌桌是不能碰了。”
闵老夫人笑道,“难得凑上四个人,我可不能扫兴。”
易嬷嬷道,“要不是为这个,我早就阻拦您了。难得看您玩得高兴,我们这些底下人也跟着开心。”
闵老夫人轻声道,“你说小六怎么突然住进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我不知道?”
易嬷嬷嘀咕道,“能有什么事儿啊?要是真有事儿,六爷忙还忙不过来,哪能坐在这里陪您说话解闷?您就别胡思乱想了。”
闵老夫人又想到了闵庭柯看白蓉萱的表情。她琢磨了半晌,还是道,“你说……小六和治哥,是不是走得太亲近了?”
虽然易嬷嬷的确是这么想的,可她却不敢胡言乱语,只能委婉地道,“六爷这些年独来独往的,难得碰上一个同龄人,又能说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