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胡管事道,“那您看,咱们这边可要有什么动作吗?”兠
胡管事微微一笑,“现在就安排起来未免为时过早,先等等看,别暴露得太早了。”
小胡管事担心地道,“可治少爷和闵家的关系您也知道,就怕事情最后牵扯得太多,让人难以掌控。”
胡管事想了想,“闵家既然没有恶意,咱们也就不要多事了。”
小胡管事不敢再说,低声答应下来。
白蓉萱一路沉默地回到了如意馆。
她此刻心烦意乱,神思不宁,已经无法冷静下来了。
父亲的死,疑点太多了!兠
可接下来,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白蓉萱一夜未眠,苦恼至极。
就这样纠结了几日,白元宏亲自上门来接儿子回家。他先去感谢了闵老夫人,“孩子在您这儿住着,添了不少的麻烦,又能得您的指点,可谓是受益终身的事。”
闵老夫人笑着道,“快别这么说。尧哥这孩子活泼可爱,有他在这边,我也多个说话的人。回头他若是要来,你只管送过来就是了。”
白元宏答应下来,这才退出去见了白蓉萱。
白蓉萱强撑起精神接待他。
面对自己的晚辈,白元宏便轻松了许多,“你大伯父已经从天津回来了,让你这两日找个时间上门吃饭,他还有话要对你说呢。”兠
白蓉萱笑着点了点头。
白元宏喝了一杯茶,这才带着白修尧离开。
临行前白修尧依依不舍,叮嘱白蓉萱早些去外长房。
白元宏苦笑着道,“这才在外面住了几天,心就野了,要是再这么放纵下去,你怕是连家也不想回了。”
揪着白修尧走了。
突然少了一个人,白蓉萱还有些不适应起来。她打发小秀去问问王德全的情况。自从那日闵庭柯发了一顿火之后,三房便无人再敢将王德全的情况报到她这里来了。
小秀很快便跑了回来,“王管事好多了,也能坐起来吃饭了,见我去探望他,他还一个劲儿地叮嘱我告诉您,让您不要着急,他马上就会好起来的,回头还用得上他呢。”兠
白蓉萱这才放下心来。
隔了一天,白蓉萱便登门去了外长房。
则大太太知道她来,不但亲自迎接,还热络地道,“怎么样?我送你的酱菜吃了没有?”
白蓉萱笑着道,“吃了。”
则大太太见她精神不怎么好,关心地问道,“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白蓉萱这几日一直没精打采的,满心都在想着父亲之死。眼见着则大太太慈爱的目光,她猛地想起,当初则大伯父也一同去了重庆,他会不会知道什么呢?
自己要不要问问看?兠
白蓉萱犹豫着被则大太太送去了前厅。
白元则坐在正首,正在训斥着弟弟白元智,“前脚才到家,你后脚又要出门?老老实实地给我待在家,你这次要是赶走,我就把你的家当全都扔到大街上,以后你也不用回来了,咱们两不相见,正好都轻松些。”
白元智不满地道,“大哥怎么这样啊?原本跟着去天津就耽误了我不少事儿,我这都是提前约好的。”
白元则道,“跟谁约好的?你那些狐朋狗友,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白元智道,“话可不是这样活,交友贵在以诚相待,他们对我好就行了呗。”
白元则气得说不出话来。
正好则大太太领着白蓉萱走了进来。兠
则大太太见状连忙笑道,“你们兄弟俩大眼瞪小眼的,这又怎么了?”
白元则冷‘哼’一声,“从今日起,不许再给他一分钱花,他愿意走,也只管放他去就是了。我倒要看看,手里没有钱,他身边还有没有这些前呼后拥的朋友?”
白元智不屑地道,“你这手段也太拙劣了些。大哥只管放心,就算没有钱,朋友依旧是朋友。”说完,他瞄了白蓉萱一眼,一脸嫌弃地道,“你怎么又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白蓉萱被问得一愣。
白元则高声道,“你能把自己管好就不错了,还有心思去管别人的事?”
白元智道,“反正这次我是一定要出门的,失信于人,以后谁还愿意跟我玩啊?”
白元则冷冷地道,“我还是那句话,你这次出去,就永远不要再回来了。我这个人向来言出必践,你若不信,只管试试。”兠
白元智当然知道哥哥的脾气,他鼓着腮帮子,非常地生气。
则大太太连忙从中说和,“哎哟,你们两个可真行,当着治哥的面,这是干什么呢?也不让孩子坐下,难道就让他看着你们两个争执不成?吓得治哥以后都不敢登门了。”
白元则脸色微缓,瞪了白元智一眼,“他在晚辈面前都不怕丢脸,我还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