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玲玉大吃一惊,不敢再拿乔托大,急忙起身跑去开门,因为走得急,一只鞋掉了下来,他只好一蹦一蹦地打开了门。屎
门外站着数十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见到门开也不管是谁,一把便将红玲玉从门内扯了出来,揪着他的脖子问道,“见到姚兴没有?”
姚兴?
红玲玉一时被吓住了。
他还从没见过这么狠叨叨的人呢,尤其其中一人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红玲玉吓得浑身直抖,猛地摇头道,“没见到!他不在这里,真的不在。”
刀疤脸道,“红大家,咱们久闻大名,你要是敢拿话糊弄我们,我就废了你这对招子。”说完,便抽出匕首在红玲玉的眼前比了比。
红玲玉吓得差点儿尿裤子,“我没骗你们,真的不在,不信你们进去搜。”
他跟姚兴又不是十分交好,何况姚兴那人油嘴滑舌,他根本就看不上眼,怎么可能包庇这种人呢?屎
刀疤脸见他模样的确不像撒谎,冷笑着捏了捏红玲玉的脸,“要是见了他,就说八爷有话要跟他说。”
说完便领着十几个人走了。
红玲玉瘫软在地,拍扶着胸口顺气。
过了片刻,眼见着那伙人不会去而复返,他这才不解气地骂道,“哪来的混账王丨八羔子,也不睁开你的狗丨眼看看,我红玲玉给谁传过话?”说完,他还朝地上吐了几口唾沫。
可等他回到戏院里,也忍不住好奇那伙人找姚兴干什么,还有那个八爷又是什么来路。想他红玲玉出道甚早,在上海滩混迹多年,黑道白道都认识一些人,可却从没听过这个八爷的来头。
难道是姚兴得罪了什么人?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屎
姚兴那个人虽然混账了点儿,但还是很惜命的,怎么可能招惹不该惹的人呢?
红玲玉满腹疑虑。
猛地,他想到了前些天姚家大少爷的死。
难道是姚兴知道了什么,在外头胡说八道,因此被人给盯上了?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想到这里,红玲玉连忙双手合十念了几句佛。
幸亏这两日姚兴没有往这边跑,否则不是把麻烦也给带过来了?屎
这个龟孙,平日里好处没得到多少,倒是把这些穷凶极恶的人给惹上了门。这些人没有姚兴的消息,明日该不会再来吧?
红玲玉非常地担心。
而此刻的闵庭柯也收到了消息。他笑着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心情甚佳地道,“所以说,是白元德从外地找了伙人,正满上海找姚兴呢?”
常安点了点头,“正是。这伙人领头的人排行老八,道上的人都要尊一声八爷。此人心狠手辣无恶不作,是个亡命之徒。”
闵庭柯闻声不解地道,“白元德这是怎么了?居然敢和这种人勾结,就不怕消息传出去,连带着白家也要跟着倒霉吗?”
常安道,“总比在上海找人强,起码是个生面孔,旁人不认得。”
闵庭柯道,“姚兴呢?躲到哪里去了?”屎
常安道,“在黄浦江边的一艘渔船上呢。”
闵庭柯微微一笑,“这小子倒机敏,进可攻退可守,的确是个好地方。”
常安不解地道,“六爷,白元德为何要找姚兴?”
闵庭柯道,“姚家大少爷被刺身亡时,姚兴就在身边,要是能从他的嘴巴里,说出一些不利于闵家的事,外头人的一定不会怀疑吧?”
常安冷笑着道,“原来在这儿等着呢,白元德这只老狐狸,如意算盘打得倒是很响亮。”
闵庭柯道,“这样难得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呢?”
常安道,“既然咱们知道姚兴的下落,您看要不要和他说上几句话?”屎
闵庭柯摇了摇头,“不可。姚兴不过是个小小的鱼饵,只怕正等着钓大鱼呢,你这会儿上去,岂不像是不打自招,更容易被人误会吗?”
鱼饵?
常安不解地道,“六爷这话……我没听明白。”
闵庭柯轻轻叹了口气,耐心解释道,“没有姚家首肯,姚兴能逃得出来吗?出了这样的事,姚家却一直没有声张,甚至连丧事也没有办,可见心头都多恨,不找出害死长子的人,姚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于是便将姚兴推了出来,放长线钓大鱼,这会儿谁迎上去,谁便是罪魁祸首,咱们躲还来不及,千万不要去招惹。”
常安恍然大悟,“那白元德这次……岂不是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闵庭柯道,“他这人老谋深算,总觉得自己比旁人都要聪明些,我非要他这次栽个跟头不可。在恰当的时候放出消息,将姚兴的位置传出来。”
常安笑着应了下来。屎
闵庭柯问道,“苏成先那头怎么样了?”
常安道,“已经偷偷地将家底往北平那边运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