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萱想到了唐家长房的那个果园,如今大舅舅已死,也不知道莉姐经营得怎么样了。面
她得想着回头写封信回去才行。
几人正坐在月下吃着苹果,远远地听到一阵吵闹声。
虽然隔得远,却也听得十分清楚。
白蓉萱诧异地看了芳姑姑一眼,芳姑姑起身望了望,“好像是从二房那头传出来的。”
白蓉萱皱了皱眉,“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芳姑姑道,“都这个时间了,能有什么事儿啊?”
大秀则轻声道,“既然发生在二房,那就和治少爷没关系,只要不吵到栖子堂来,您就不用理会。”面
白蓉萱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她笑着点了点头,“还是大秀通透。”
大秀和小秀虽然是后来的,却一个稳重一个热络,与芳姑姑和小圆相处得极好。
小圆这会儿正靠在小秀的肩膀上,闻声道,“大秀姐姐可聪明呢,她还会打络子,可漂亮呢,等我学会了,给治少爷打一条做扇坠。”
白蓉萱笑着道,“行啊,那我就等你的络子了。”
原本想着二房就算吵也不会闹得太久,可没想到那头却没完没了,而且越吵声音越大,到最后甚至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静夜之中听得格外刺耳。
芳姑姑不解地道,“不会真出了事儿吧?”
白蓉萱也很好奇。面
既然闹的这么凶,八成不是什么好事。而且闵老夫人耳清目明,她要是想知道,肯定是能打听来的,自己还是不要多事了。
白蓉萱道,“吃苹果吃苹果。”
二房那边一直闹到午夜仍没有消停,最后还是闵老夫人打发了人过去,这才总算安静下来。
第二天一早,白蓉萱去给闵老夫人请安。
闵老夫人的精神不怎么好,脸色也很是难看,见到白蓉萱,轻轻点了点头,“治哥来了。”
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白蓉萱关心地道,“您没事儿吧?”面
易嬷嬷在一旁道,“还说呢……二房吵个没完没了,老夫人一夜没怎么睡。”
白蓉萱趁机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易嬷嬷一边服侍闵老夫人茶水一边道,“大小姐又跑回来了,蔡二太太追了她回来,母女俩就像仇人见面似的,嗓门一个比一个大,真是当妈的没有妈的样,当女儿的没有女儿的样,彻底乱套了。”
闵老夫人喝了口茶,这才觉得舒服了不少,“昨儿大小姐留宿了?”
易嬷嬷点了点头,“是,在这边歇下的。”
闵老夫人又道,“那蔡氏呢?”
易嬷嬷道,“也没走。”面
闵老夫人道,“这就奇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两个人居然都歇在了这头。你安排个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什么风声。”
易嬷嬷匆匆出了门。
等闵老夫人和白蓉萱吃过早饭,易嬷嬷这才快步赶了回来,“老夫人,大小姐正要死要活地闹着呢。”
闵老夫人皱了皱眉,“好端端的,她寻什么死?”
易嬷嬷道,“好像是二老爷给大小姐定了一门婚事,大小姐不同意,死活都不答应,蔡二太太好话狠话都说遍了也不顶用,拿着把剪刀横在了脖子上,还扬言说谁要是敢逼她,她就不活了。”
白蓉萱闻声看了闵老夫人一眼。
闵老夫人道,“纸里包不住火,总有东窗事发的一天,早晚都得知道。算了,既然二房要嫁女儿,与咱们不相干,别理会就是了。”面
闵老夫人发了话,栖子堂自然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全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蔡氏却急得心头冒火,“我的姑奶奶,赶紧把剪刀放下来,真划破了怎么办?”
白玲珑哭的眼睛都肿了,“妈!我到底是不是您的女儿?您真的一点儿都不心疼我?”
蔡氏道,“我要是不心疼你,还会站在这儿和你多费唇舌吗?听妈的话,赶紧把剪刀放下来。”
白玲珑道,“您要是疼我,就别让我嫁到四川去,我又不喜欢那个什么姚广义,您这不是要逼死我吗?”
蔡氏一个头两个大。
原本事情进展得好好的,谁知道昨儿晚上白修睿喝了点儿酒,回到家里正好碰到了客厅里听唱片的白玲珑,两个人也不知怎么回事,说了两句就吵了起来。白修睿借着酒劲,就把白家要和姚家联姻的事情说了。面
白玲珑起初还不信,可白修睿说得言之凿凿,她这才不安起来,想也不想地跑了出来。
蔡氏不放心,将儿子交给儿媳之后便赶紧跟了过来,生怕出什么事儿,到时候没法向白元德交代。
蔡氏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哀求道,“好女儿,快把剪刀放下来。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
白玲珑却不为所动,“您就告诉我,这是